云清婳自顧自道:“想必諸葛先生什么都跟您說了,夫君一定在怪我,為何隱瞞您這么重要的事,為何不坦誠相待?!?/p>
此話戳中了裴墨染的心,裴墨染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。
她的雙眼澄澈,“夫君知道我的為人,我向來不愿揣度、污蔑女子的清白,無憑無據(jù)之事,我絕不會說出口。王妃曾經(jīng)對我下春藥,照理說,我應(yīng)該借機報復(fù),但我云家家教并非睚眥必報?!?/p>
男人的眉頭緩緩擰緊。
“您心里一定還有疑竇,我為何不查清楚,再稟告于您。因為我愛您?!痹魄鍕O故意頓了頓。
裴墨染的眼神果然亮了一分。
她繼續(xù)道:“我不敢賭!夫君寬宏,屢次維護王妃,我怕您會替王妃抹去痕跡,反而在心里怪我惡意告發(fā),覺得我不能容人,與我離心。”
裴墨染的心像被緊緊揪住。
“后面夫君尋我回來,我有時想說這件事,但還是怯懦。我害怕夫君會再次選擇王妃,包容王妃。
我不想心痛,就好像我是個沒用之人,無論怎么努力,都比不上王妃?!痹魄鍕O的兩行清淚在下巴匯成一股,豆大的晶瑩墜落。
她緩緩起身,壓抑著哭腔,聲音顫抖:“看來夫君還是不想原諒我,我先告退。食盒里有些咸口的點心,夫君餓了,便用些吧?!?/p>
裴墨染的眼神動容。
于情于理,他都怪不著蠻蠻。
犯錯的是趙婉寧!
云清婳轉(zhuǎn)身的瞬間,傷神悲痛的臉登時化為勢在必得。
三!
二!
一!
她才邁了兩步,腕上便一緊。
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,從身后傳來。
“蠻蠻,不要走?!?/p>
呵!
拿捏!
云清婳轉(zhuǎn)身,一股大力將她拖進(jìn)寬大的懷抱中。
她被迫只能跪在地上。
裴墨染依賴地將臉埋進(jìn)她的胸口。
她輕輕撫摸著他的頭,“夫君不怪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