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云清婳就換上褻衣,她從衣架后走出來,雙頰被熱水浸過,透著潮紅。
她坐到木桌前,披著外衣,準備趴著睡下。
裴墨染蹙眉,她就這樣嫌棄他?
他走下床榻,將她打橫抱了起來,“到榻上睡,當心凍著?!?/p>
“滾!滾!別碰我!……”她掙扎著。
“嘶……”裴墨染佯裝痛苦,“蠻蠻,別掙扎了,傷口好像又裂開了。”
云清婳聞言不敢動了,裴墨染的唇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,他將她塞進了粗布棉被里。
裴墨染上榻后,緊緊的將嬌小的人兒摟進懷中。
云清婳掙了掙,嚷聲道:“滾開!放開我!”
她的兇悍于他而言,就像是小奶貓發(fā)威,可愛得不行。
裴墨染更緊的摟住她,唇貼著她的耳垂,似承諾道:“不放,我這輩子、下輩子都不會放開你!”
云清婳的臉上閃過譏誚。
瞧!
虐一虐狗男人,狗男人都會說情話了。
“蠻蠻,你好香?!彼麑⒛樎襁M她的頸窩,帶著無盡的思念。
這股味道只有蠻蠻身上才有,就算在玄音閣,他也沒有找到。
她罵道:“你鼻子有病?!?/p>
裴墨染也不惱,他討好道:“娘子罵我,我也喜歡?!?/p>
云清婳沒想到進度這么快,裴墨染在她面前開始自稱‘我’了。
他已經(jīng)把她當作平等的人來看待了。
“有??!”她闔上雙眼,不想搭理他。
窗外清冷的月光透了進來,朦朧照著云清婳嬌媚絕色的小臉。
裴墨染打量著她的臉,心中百感交集,欣喜、悲傷各種情緒交纏,讓他有些眼熱。
就算是當年驅(qū)逐瓦剌,他也不曾這般高興。
裴墨染已經(jīng)疲憊到了極點,可他不敢睡,他怕這是一場夢,夢醒來,枕邊人就不見了。
他試探性地開口:“蠻蠻,明日跟我回府好不好?我會對你交付真心,我有許多秘密要同你說?!?/p>
恐怕他自己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他現(xiàn)在在云清婳的面前竟然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