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婉寧的身軀一震,她驚恐的臉色慘白,她語無倫次地說:“王爺,是云清婳自己跌進(jìn)湖里的。她假孕,她一定是在假孕,所以故意栽贓臣妾!”
裴墨染沒空理她,他抱著云清婳朝側(cè)殿跑去。
“賤婦!”裴云澈惡狠狠地瞪趙婉寧,那眼神像極了剔骨刀,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。
趙婉寧雙腿一軟,失力地癱坐在地上。
……
云清婳跌進(jìn)了冰水中,發(fā)了高燒,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夢境沉浮,她面容痛苦,嘴里不停地囈語。
她又夢見了姐姐。
幼年,她砸死了一只兔子,其他人都罵她是怪胎,就連父母、哥哥也用驚恐的眼神看她。
只有姐姐挺身而出,將她護(hù)在身后。
姐姐教她向善,教她如何成為世人眼中的正常人,壓制著她本性的惡。
裴墨染俯下身想聽清她在說什么,可什么都沒聽到。
“蠻蠻,別怕,本王在呢?!彼o緊抓住她的手。
飛霜的雙眼包著眼淚,心疼地看著榻上的人,“主子……”
云清婳的羽睫輕顫,她緩緩睜開雙眼。
“蠻蠻……”裴墨染一天一夜未眠,熬紅了雙眼,他心疼地看著她。
云清婳將手緩緩移到小腹上,雙眼晦暗,“夫君,孩子……還好嗎?”
裴墨染的心生疼,好像有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針刺進(jìn)了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,呼吸對他而言都是痛苦的。
明明昨日出門前,一切都是好好的。
可一轉(zhuǎn)眼,什么都沒了。
這個孩子,是他滿心滿眼期待的,他甚至已經(jīng)翻閱典籍,準(zhǔn)備給孩子取名字了。
“蠻蠻,我們還會有孩子的。”他的聲音干澀喑啞。
“您在開什么玩笑?”云清婳責(zé)怪地瞥他,可表情已然變得復(fù)雜。
裴墨染的雙眼泛紅,不語。
“主子,是真的。”飛霜期期艾艾地摸起了眼淚。
云清婳愣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捂著肚子,突然哭了起來,“嗚嗚嗚孩子,我的孩子!都怪我,都怪娘親沒保護(hù)好你……”
這演技,把飛霜都嚇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