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蠻蠻,夜里風(fēng)大,你身子尚未恢復(fù),怎可亂走?”他殷勤地將她抱上床榻。
“王爺恕罪,妾身將兔子放生了?!彼?。
裴墨染蹙眉,“不喜歡?這是云二公子跟本王一同捉的?!?/p>
她苦笑,“人已然在籠中,怎忍心看兔子被困?”
他不喜歡她這樣陰陽怪氣,他捧著她的臉,逼她看他,“蠻蠻,本王心里有你,你怎會被困在籠中?方才母后還催我們綿延子嗣呢。”
語畢,他就后悔了。
說漏嘴了。
果然,云清婳的臉一沉,蓋上被褥就留了個后腦勺給他。
“王爺安置吧。”她例行公事一般說道。
“為何不喚夫君了?”他小心翼翼地問。
云清婳一字一頓,“王爺忘了嗎?您不準(zhǔn)妾身這樣喚您。”
他猛然想起,白天他“捉奸”時,一氣之下的確說過。
白天的話,如同回旋鏢,此時正中他的眉心。
他尷尬不已,忙摟住她,“蠻蠻,那時本王瘋了,昏了頭,瘋話怎可作數(shù)?”
云清婳撲哧笑出聲。
可真夠不要臉的。
“你不氣了對不對?”他也跟著笑,稚氣的晃著她的胳膊。
她不給任何回應(yīng)。
調(diào)教男人,就該打一巴掌,給顆甜棗。
如此周而復(fù)始,才能把他訓(xùn)成狗。
沒得到回應(yīng),裴墨染也不惱。
他不甘心的躺下,聞著她頸間的馨香,不由得想起晌午時二人纏綿的畫面,他當(dāng)即氣血逆流,渾身燥熱難耐。
云清婳感覺到身后不對,扭了下腰,她單純的問:“您怕冷嗎?這么早就揣著湯婆子?”
少頃,裴墨染反應(yīng)過來她的意思,臉漲的通紅,“嗯、嗯……”
他起身下榻,命人準(zhǔn)備涼水。
云清婳差點笑出聲。
沒想到,他還挺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