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告訴我了一個秘密,她說我是皇后的親兒子,裴云澈才是宸妃的兒子,我們被調(diào)換了?!?/p>
云清婳裝出驚訝的表情,沉默幾秒后,她懨懨白了他一眼,“無聊!夫君嘴里沒一句實話,凈耍我玩!”
“你怎么不信我?”裴墨染著急地下榻,從隨身帶的錦盒里拿出了那張被燒毀得只剩一半的畫。
他幾乎要把畫杵在她臉上,“你看啊!”
云清婳接過畫,細(xì)細(xì)地看了起來,隨后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,“這、這……”
“我沒騙你吧?”他揚起下巴,驕傲地輕哼了一聲。
“我曾見過皇上的丹青,這幅字畫的字跡、筆鋒,跟皇上的習(xí)慣一模一樣,而且還有玉璽印章!”她分析著。
裴墨染道:“得知真相的那一晚,我恨不得沖回慈寧宮說與你聽??墒俏也桓?,宮中眼線太多,我又怕你演技不好,暴露出來。”
狗男人又說她演技不好!
云清婳惱了,手伸向他的大腿內(nèi)側(cè)掐了一把。
嘶——
裴墨染倒吸了口涼氣,“你往哪兒掐?真想謀殺親夫???我的命根子……”
“閉嘴閉嘴!你不許說了!”云清婳聽不下去了。
他惡劣地笑了,“蠻蠻,你是不是想要了?”
啪——
寢殿中又傳出清脆的巴掌聲。
門外,飛霜、貼身太監(jiān)同時肩膀一抖。
“什么聲?。客鯛敳粫蛭覀冎髯影??”飛霜急得想推門進去。
貼身太監(jiān)張開雙臂,攔住她,“飛霜姑娘,王妃哪受得住王爺?shù)陌驼??小命不得打沒?王爺哪舍得?”
飛霜反應(yīng)過來,霎時不慌了。
挨巴掌的是王爺就行,反正他臉皮厚。
寢殿中,裴墨染捂著臉,幽怨地看著云清婳。
云清婳打量著畫,分析道:“夫君,宸妃的相貌清麗溫柔,賢王的確很像她。其實我早就疑惑,世人皆知皇上寵愛宸妃,不喜皇后??苫噬蠀s分外寵溺賢王,忽視您?!?/p>
“旁人說,是因為父皇恨我害死了母妃?!迸崮镜难凵癜档?。
云清婳搖搖頭,“這個說辭是立不住的,倘若我因為孩子有虞,你會恨我們的孩子嗎?”
裴墨染的眼中流露出痛惜,“讖言!你才不會出事!我們的孩子是你懷胎十月所生,我自然心疼?!?/p>
“是啊,皇上的舉止不合常理。但僅憑這副畫像就想揭開真相,還你公道,會不會太草率了?”她輕聲嘆息。
他的嘴角上揚,“有些事情是抵賴不了的。聽說裴云澈不足一歲時,因為哮喘險些沒命,父皇母后皆沒有此病癥,但宸妃的哮喘人盡皆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