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澈發(fā)出一聲嘆息,他的眼里含著歉疚以及一絲心疼,“墨染,蠻蠻心中無你,倘若你真的愛她,就放手吧。”
裴墨染的拳頭捏了起來,滔天的怒意猶如巖漿迸發(fā),“裴云澈,你勾引蠻蠻,你可知恥?”
“墨染,別這么幼稚。蠻蠻為了我們,付出太多了,放過她吧。”他的語氣雖然溫潤,可并不是商量的語氣,而是命令。
“豎子!”裴墨染懶得跟裴云澈惺惺作態(tài)。
他早就對裴云澈厭惡到了極點(diǎn),看著這個偽君子就膈應(yīng)。
裴墨染二話不說的大步朝著云清婳走來。
云清婳驚惶地后退,瞳孔渙散,“你干什么?”
他的面色陰沉得如同被烏云籠罩,他抓住云清婳的腰,單手就將人扛在肩膀上。
“啊……”云清婳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嚇得驚呼。
“放我下來!放開我!”她拼命掙扎,雙手攥拳狠狠砸他的背,雙腿在空中亂蹬,就連臉蛋都在用力。
“墨染,你怎可這般對蠻蠻?你放開她!”裴云澈的眉飛入鬢,神色猝然冰冷。
他想阻攔,可裴墨染一手從腰間抽出劍,嘩——
銀色的寒光出鞘,直指裴云澈的脖頸。
只差一厘,劍刃就能觸及他的皮膚。
裴云澈的眸子閃爍,似乎難以置信裴墨染的舉動。
幾乎同時,云清婳的眼中跳動著嗜血般的興奮。
殺??!
殺死他??!
狗男人怎么不動了?
“蠻蠻是本王的女人,下次倘若再讓本王看見你僭越,本王不介意用這柄劍沾上你的血。”他咬牙切齒地放下狠話。
可裴云澈面無波瀾,他冷嗤:“幼稚!”
在他看來,裴墨染就是一個粗鄙無腦的武將,一個殺人工具,根本不懂男女情愛。
裴墨染憤怒,無非是覺得自己的東西,被旁人侵占了。
這輕慢的態(tài)度,把裴墨染激怒了。
他感覺渾身血液逆流,怒火翻滾,名為理智的一根弦崩斷了。
這一刻,殺了裴云澈的念頭到達(dá)了頂峰。
可他太擅長隱忍,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樣壓下了狂躁的念頭。
云清婳作壁上觀了一切,完全洞悉了裴墨染的克制。
她怎會依他?
于是她火上澆油起來:“不許傷害殿下!你要?dú)⒕蜌⑽?!?/p>
“混蛋!你不許碰殿下,不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