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彼p吻她的額頭,“我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,你要照顧好自己?!?/p>
他擔心,不能陪著她生產(chǎn)了。
云清婳的心像是被藤蔓纏繞住,有些透不過氣。
裴墨染下榻后,行云流水般地穿上銀色鎧甲。
他正欲走,云清婳也跟著下榻了。
“此事不對?!彼芟胝f西寧渠是被人為毀壞的,但又不能說出口。
她想要當皇后,不想當寡婦!
“你想說什么直說便是?!迸崮据p抬下巴,示意她接著說。
云清婳道:“西寧渠建國時便修筑好,幾百年無礙,怎會毫無預(yù)兆被沖垮?陛下又為何要派你們?nèi)巳???/p>
這些,亦是裴墨染心中盤旋的疑問。
他的面目森冷,“蠻蠻,消息已經(jīng)從御書房泄出來了,父皇拿出了立儲詔書,誰能處理好水患,誰便可能成為儲君?!?/p>
“不過,父皇心中儲君的人選已經(jīng)定了,我跟睿王恐怕都是裴云澈的陪襯?!?/p>
畢竟他跟睿王是武將,只有裴云澈看上去精通水利。
裴墨染倏而想笑。
這場必敗的考試,他前去的意義是什么?
“我相信夫君,夫君一定能夠枯木逢春,柳暗花明?!彼孕淖8?。
裴墨染頷首,臉上卻不見半點喜色。
這場奪嫡之爭,恐怕要落幕了。
……
裴墨染離開后,云清婳立即派人搜集西寧郡的民情、地形、水利圖之類的。
她派手下的幕僚研究后,繪制圖紙,暗中給裴墨染送去。
另一邊,她又給裴云澈寫了好幾封掛念的書信。
至于蘇靈音,竟然出奇的安靜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一日,云清婳跟魏嫻討論捐款賑災(zāi)事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