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女人睡過的床榻,他也派人扔了。
云清婳嫌棄不已。
狗男人,臟不臟???
她彎下腰正要給他脫鞋,男人的聲音便懶散的傳來,“我自己來,你別動?!?/p>
裴墨染緩緩坐起身,將皂靴脫掉,又轟然倒進軟衾中。
他疲憊道:“過幾日是端午宮宴,你同我進宮,莫要讓人看出來你失憶了?!?/p>
“知道了?!彼陂竭呑?。
“我昨晚跟蘇靈音沒做什么。”他冷不丁解釋一句。
云清婳嗯了一聲,“我的堂妹要嫁給十皇子了,明日就是婚禮了?!?/p>
“我正想說呢,你讓管家把新婚禮備好,明日我早些下職?!彼紤械馈?/p>
“嗯。”
貼身太監(jiān)遠遠聽見,不由得笑了。
才成婚一年,二人說話怎么這么像老夫老妻?
飛霜嫌棄至極。
貼身太監(jiān)怎么一臉慈祥的姨母笑?
……
翌日晌午,云清婳跟裴墨染出席了十皇子的婚禮。
一同前往的還有蘇靈音。
裴墨染與幾位朝廷重臣寒暄。
宴廳中,蘇將軍看見云清婳滿臉都是輕蔑。
“云家姑娘真是好手段,姐妹前后出嫁,都是正妃呢。蘇家應該向你們討教一番!”蘇將軍酸溜溜地說了一句,火藥味十足。
云清婳的眼神褪去溫度,諷刺道:“蘇將軍說笑了,有些事情靠命,學是學不來的?!?/p>
蘇將軍氣得吹胡子瞪眼。
云丞相在后面嗤嗤地笑了,他拱手道:“真是對不住啊,賢弟,小女牙尖嘴利,不會沖撞了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