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,云清婳、魏嫻正坐在窗牗下刺繡。
云清婳嘟著嘴撒嬌:“上次不是說讓你叫我蠻蠻嗎?阿嫻為何不叫?”
魏嫻的臉紅到了脖頸,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……蠻、蠻。”
云清婳笑了,她探著脖子,在魏嫻的臉上親了一口,“阿嫻,你喚得真好聽,我喜歡?!?/p>
魏嫻捂著臉,就像被歹人調(diào)戲的黃花大閨女。
裴墨染眸色一暗,他推開門,怒斥道:“你們在做什么?”
“我們……”魏嫻的頭皮發(fā)麻。
怎么剛好讓王爺看到了這一幕?
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
云清婳掀起眼皮,抱怨道:“夫君,你這么兇干嘛?你嚇到阿嫻了?!?/p>
裴墨染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個小妮子根本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編排她的,她還敢“頂風作案”!
真是缺心眼!
“妾身跟云側(cè)妃已成為閨中密友,所以舉止親昵了些?!蔽簨构蛳陆忉尅?/p>
裴墨染剜了魏嫻一眼。
蠻蠻方才居然主動親魏嫻,還說喜歡魏嫻!
她對他何曾這般獻媚邀寵過?
魏嫻憑什么?。?!
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“云妃正在調(diào)養(yǎng)身子,別整日叨擾她?!?/p>
“是。”魏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。
明明是蠻蠻約她相見的。
她才不用上趕著找蠻蠻。
“退下吧。”他擺擺手。
魏嫻走后,云清婳悠悠地捻起一塊桂花糕吃。
她根本不擔心裴墨染會為風言風語動怒。
當她將近一年的訓狗,是訓著玩的?
裴墨染一進門,就看見云清婳手里捏著針線,縫制著暗藍色祥云紋皂靴。
“府里又不是沒繡娘,當心扎著手。”裴墨染的嘴角上揚,心上剛凝結(jié)起來的冰被一股暖流化開。
云清婳不理他。
“還生氣呢?我都不氣了?!彼麖澫卵?,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