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口蛇心!
這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,怪她無所出。
而她面對這么多人自然也不能反駁,否則就是以下犯上、家教不嚴。
“多謝皇后娘娘掛念,妾身回府就停了補身子的藥?!痹魄鍕O拿出帕子,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。
德妃捕捉到關鍵詞,悠悠地問:“補身子的藥?云側妃的身子莫非很虛?”
皇后的眼底閃過幸災樂禍。
體弱多病,光是這一條,就不配做肅王妃了!
云清婳強顏歡笑,“德妃娘娘恐怕忘了,妾身年關才小產,剛坐完小月子。都怪妾身無能,沒有懷上皇嗣,讓皇后娘娘擔心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一顆淚珠從她的眼中墜落。
“對啊,云側妃才小產!讓她喝勞什子秘方,速速懷孕,就算牲口也不能這樣造啊?!币粋€武將的夫人忍不住道。
幾個官夫人應聲,“唉,太可憐了?!?/p>
“云側妃可是第一貴女,當初風光無限,成親后憔悴了不少啊?!?/p>
一旁的虞貴妃笑得肩膀高低起伏,幸災樂禍地睨著她。
皇后的臉都綠了。
原來云清婳在這兒等著她呢!
現(xiàn)在眾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冷血無情,眼里只有皇嗣的婆母,損了她平日里溫婉大度、母儀天下的形象。
她氣得手抖。
裴云澈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,他開口解圍:“母后,宴席快開始了,您快去鳳位歇息吧。”
皇后擠出笑,被白嬤嬤扶著登上了臺階。
她恨恨地盯著云清婳,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……
宴會伊始,裴墨染才帶著蘇靈音姍姍來遲。
上首,皇后側著身子,笑道:“陛下,您瞧,墨染跟靈音多般配啊?!?/p>
“嗯。”皇上捏著酒爵,漫不經心地頷首。
皇后半玩笑道:“清婳倒是極好,本宮把她當親女兒疼。只可惜,嫁給墨染這么久,只有苦勞沒有功勞?!?/p>
“……”皇上敷衍地頷首。
皇后又堅持不懈,故意把話題往裴墨染、蘇靈音身上引,可皇上皆不搭腔。
這讓她宛若被潑了盆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