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竿,云清婳還昏昏沉沉地躺在錦衾中。
她通身軟成了一灘水,腰肢酸軟,根本起不來身。
飛霜聽見帳中的動靜,將紗幔掛在如意鉤上,端來了一杯水,喂她喝,“主子,喝些吧?!?/p>
云清婳如同在沙漠迷路的旅人,喉嚨干得快要裂開,她咽水時發(fā)出咕咚咕咚的聲音。
昨晚,裴墨染簡直不是人!
什么牲畜體力?
看到她身上的痕跡,飛霜的眼中有些驚訝跟心疼,她低聲道:“昨晚,您被折騰狠了吧?殿下的體力可真是……”
云清婳可聽不得別人夸狗男人。
她鄙夷道:“就那樣吧!很一般?!?/p>
此話一出,飛霜的臉登時慘白。
裴墨染抱著辭憂,似笑非笑地繞過屏風,他的表情戲謔,“是嗎?”
“……”
云清婳瞬間朝飛霜投過去一個眼神。
不是,為什么狗男人在也不說一聲?
幸虧她沒有說些大逆不道的話。
飛霜有些委屈。
誰知道主子會突然來這么一句?
裴墨染將辭憂舉高高,逗她玩。
辭憂發(fā)出咯咯咯的笑聲。
“很一般?”他看著辭憂,語氣卻透著邪氣,“蠻蠻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?!?/p>
云清婳的雙頰緋紅,“別說了?!?/p>
“為何不讓說?你這個撒謊精,滿嘴謊言。”他將辭憂遞給飛霜,戳了戳云清婳的額頭。
她鼓著嘴,“誰讓你欺負我的?現(xiàn)在腿都是軟的,若是誤了大事怎么辦?”
裴墨染的心掀起了圈圈漣漪,她總是一臉?gòu)珊┑恼f些撩撥的話。
他俯下身,捏捏她的小臉,“冊封大典在明日,我都算好了,誤不了事?!?/p>
“我還得謝謝你不成?”她攥著拳頭打他,可手軟綿無力,跟撓癢癢似的。
二人鬧了好一會兒,云清婳是被抱去桌前用膳的。
用過午膳,裴墨染看了暗探送來的字條后,表情逐漸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