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沁被扶了起來,她坐在石凳上,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,“你別挑撥離間,我懷孕的事情,云姐姐又不知道,再說了云姐姐不是這樣的人?!?/p>
崔夫人嗤笑,“那好端端的,她為何推你?云側(cè)妃素來行事謹慎,第一貴女怎會在規(guī)矩上出錯?你這么傻,指不準就在她面前說漏過嘴!更何況你正得寵,而云側(cè)妃無寵,自然就會嫉妒你!”
“你……”沈沁說不過,只好鼓著嘴生悶氣,眼淚在眼眶打轉(zhuǎn)。
其他妾室都用惶恐的眼神睨著云清婳,就像在看一個毒婦。
云清婳鎮(zhèn)定的解釋:“方才我與沈夫人一同下臺階,應該是距離太近,胳膊難免有了摩擦,并非有心的。”
“是啊,又是不小心!你總是不小心!”崔夫人冷嘲熱諷。
“住口!”裴墨染大步流星的走來,他的面目陰沉,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。
沈沁看到裴墨染,像是繃不住了,嚎啕大哭:“王爺,我的肚子好疼,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保不住???”
裴墨染的臉色更黑了。
懷孕?
每次臨幸完,他都會讓人偷偷在她們的飯菜里下避子藥。
沈沁怎么可能懷孕?
莫不是背著他偷人了?
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戴了綠帽子,他便怒不可遏,恨不得掐斷沈沁的脖子。
“阿沁,對不住,我方才沒想推你,真的只是胳膊蹭到了?!痹魄鍕O愧疚地向她福身。
可婢女翻了個白眼,冷嘁了一聲。
其他妾室也是一臉不信。
“沒關(guān)系的,是我自己沒站穩(wěn)。”沈沁擠出慘白的笑。
這番綠茶的發(fā)言,讓云清婳膈應不已。
沈沁很聰明,一直以來都在溫水煮青蛙,一次次地在裴墨染面前敗壞她的形象。
時間久了,裴墨染發(fā)現(xiàn)每次陰謀算計都與她有關(guān),自然就會厭惡她,覺得她心機深重,心狠手辣。
裴墨染心疼的看著云清婳。
傻蠻蠻,現(xiàn)在還給這個滿腹心機的女子道歉。
他質(zhì)問道:“你何時懷孕的?”
“一個月前妾身變得嗜睡,時常惡心干嘔,月信也久久不來,便叫來了府醫(yī)。府醫(yī)診斷出了喜脈。只是那時胎兒不穩(wěn),所以不敢跟您說?!鄙蚯叩拿骖a驟然泛紅,她看起來有幾分嬌羞。
云清婳遙遙的跟魏嫻對視一眼。
好戲要開始了!
“傳太醫(yī)!”裴墨染下令。
沈沁的眼中迸發(fā)出光彩,一臉幸福的說:“多謝王爺,只是不用這么大陣仗,讓府醫(yī)來看就好。”
裴墨染冷簌簌道:“聽本王的?!?/p>
“是?!鄙蚯咝邼攸c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