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躬安?!迸崮竟虻?。
皇上慵懶的倚在引枕上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朕安?!?/p>
“你治水有功,朕卻只賞了你些寶物,沒給你封賞,你可怨朕?”
裴墨染的眉眼與皇上極為相似,沉著臉的時候,顯得有些兇?!案富首杂卸▕Z,兒臣全聽父皇的。”
皇上睨著與自己相似的年輕的臉,神色復(fù)雜,“如此甚好,退下吧?!?/p>
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落寞,“父皇,在邊地時,兒臣好幾次險些死于瓦剌的彎刀之下,可兒臣不懼,因為兒臣想象著父皇、母后會為兒臣歡喜、驕傲?!?/p>
“說這些作甚?”皇上不耐的打斷他的話,“你不是孩子了!退下!”
“……是?!迸崮揪従徠鹕恚袷潜蝗舜驈澚思沽?,失魂落魄的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他渾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,腦袋里亂糟糟的,思緒紛雜,如同一把稻草被付之一炬。
“夫君?!痹魄鍕O只看著他的表情,便知道結(jié)果。
看來皇上沒有給裴墨染什么好臉色。
也難怪,畢竟皇上最寵愛的兒子是裴云澈,皇上心中的儲君也是裴云澈。
“蠻蠻?!彼穆曇粝袷前粚由匙?。
云清婳握住他的手,柔聲道:“沒關(guān)系的?!?/p>
裴墨染冰涼的心,感受到一股暖流。
到了神武門,二人上了馬車,他冷不丁開口:“宮人說,母妃是父皇最愛的女人,她因為生我難產(chǎn)薨世,所以父皇厭我恨我?!?/p>
“夫君……”
云清婳想開口安慰他。
可裴墨染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我有什么錯?他難道不應(yīng)該怪他自己,害母妃懷孕嗎?當時保大保小,他應(yīng)該選擇保大啊。”
云清婳:???
她沒想到裴墨染的思維這么正常,他這么不內(nèi)耗。
云清婳張開雙臂,隔著高高隆起的小腹,虛虛的抱他。
“蠻蠻,我感覺我很不幸,除了打仗,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。我想要的東西,也從來都得不到。”他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,疲憊的說。
他可是小說男主,他若是不幸,這世上就沒有幸福的人了。
“我相信夫君,一定會實現(xiàn)抱負的?!彼穆曇羟逄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