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的半張著嘴,顯然有些震驚、心虛。
可很快,她就惱羞成怒,她抄起手邊的藥碗狠狠砸了下去。
啪——
上好的白玉碗四分五裂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要怪就怪你三番五次擋了云澈的路!記住你的身份,你是庶出,你只配給云澈當(dāng)墊腳石!”皇后似乎一瞬間有了力氣,她激動地咆哮。
云清婳茶兮兮的開口:“母后,夫君只是想要您的一句道歉!畢竟他喊了您二十三年的母后,您真的沒有惻隱之心嗎?您真的不后悔嗎?”
“呵,他也配?本宮只后悔當(dāng)初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地掐死他?!被屎罄湫Γ叭羰窍麓嗡贀趿嗽瞥旱穆?,本宮照樣不會放過他?!?/p>
“夫君……”云清婳心疼地哭了。
“有什么好哭的?”裴墨染反而異常鎮(zhèn)定,或許是哀莫大于心死,亦或許是早就猜到是這個結(jié)果。
他給云清婳擦干眼淚,語氣倏地冰冷,“進來吧?!?/p>
早就告老還鄉(xiāng)的林太醫(yī),拄著拐杖,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。
“鄙人參見皇后娘娘?!?/p>
“說吧!”裴墨染冷聲道。
皇后一頭霧水,“他是何人?”
林太醫(yī)跪在地上,“皇后娘娘,當(dāng)年賢王八個月時發(fā)了哮喘,險些喪命。是鄙人給賢王看診的!”
“賢王的哮喘是天生的,并非受了風(fēng)寒,可陛下卻不準鄙人說出實情,這是當(dāng)年太醫(yī)院的脈案?!?/p>
脈案通常一式兩份,一份歸太醫(yī)院保管,一份被貴人放在身邊。
白嬤嬤將脈案遞給皇后。
皇后看后,瞳孔地震,有剎那的失神。
電光火石之間,她想到了什么,她冷笑:“你想說什么?你們又想耍什么花招?”
“后宮中究竟誰有哮喘,皇后娘娘應(yīng)該記得吧?”裴墨染陰陽怪氣道。
皇后搖了搖頭,“本宮不會信你的?!?/p>
林太醫(yī)退下后,裴墨染從懷中拿出被燒毀一半的畫像。
“這幅畫,皇后娘娘可知道是何人所作?畫上的人,皇后娘娘可眼熟?”裴墨染將畫像遞給她。
他說話的尾音上揚,帶著十足報復(fù)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