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側(cè)妃也算妻嗎?”裴云澈蔫壞,他就是要激怒裴墨染?!皼]記錯的話,在懸崖上,你選擇的是趙婉寧?!?/p>
裴墨染的手一顫,攥成了拳,他真想擰斷裴云澈的脖子。
他好不容易才將蠻蠻哄好的,這個無恥之徒不僅挖墻腳,還挑撥離間!
“嗚嗚嗚……”云清婳忽然哭了,她轉(zhuǎn)身就跑。
“蠻蠻!”裴墨染跟裴云澈異口同聲。
裴云澈正想抬腳去追,裴墨染就伸臂攔住他,“裴云澈,蠻蠻是本王的女人,你若還顧及人倫綱常,那便注意分寸?!?/p>
說著,他追下樓去。
裴云澈捏著欄桿,焦灼地看著哭跑出酒樓的蠻蠻,心中涌上悔意。
一定是方才他說了太多,把蠻蠻嚇到了。
……
云清婳沒想到裴云澈這么懂得“配合”,他的字字句句,都是她想要的。
她沒有跑遠,抱膝蹲在河邊啜泣,纖細的脖頸似乎快喘不上氣,晶瑩的眼淚如珍珠般在掛在臉上。
河水上的蘭舟搖晃,處處歡聲笑語,她羸弱單薄的身軀與熱鬧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。
裴墨染遠遠看著,心臟揪疼。
他快步走上前,單膝跪在她面前,“為何哭了?是不是裴云澈那個敗類欺負你了?”
“嗚……”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,嬌氣的嚶嚀。
裴墨染伸出手想為她揩去眼淚,可她推開他。
“賢王說得對,根本沒人把我當作你的妻子!只有我們二人在自欺欺人!可是騙得了誰呢?”她的臉漲得通紅。
裴墨染語塞,方才裴云澈質(zhì)問他的時候,他真的被問住了。
“你別聽他胡說,我心中的妻子只有蠻蠻?!彼矒嶂?/p>
她潑辣的哭喊:“不!您的妻子只有趙婉寧,我什么都不是。正是如此,賢王才會看輕我、引誘我,反正左右不過是個妾,送人便送人了!”
裴墨染的火氣蹭蹭往外冒,裴云澈敢覬覦蠻蠻,簡直該死!
“你不是妾,誰都不能把你從本王身邊奪走!蠻蠻,再等等本王,你要的,本王都會給?!彼嵵氐爻兄Z。
一直以來他都明白蠻蠻想要王妃之位,她想真正成為他的妻子。
可是,至少也得等幾個月。
趙婉寧絕對不能無緣無故地暴斃,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被廢掉,至少得有一個足以服眾的罪名。
云清婳有些看不明白裴墨染了。
不知他是在敷衍,還是真準備有所行動。
倏地,裴墨染想到什么,耳根子紅了。
他從懷中拿出一枚桃色的姻緣符,溫吞地說:“這是你被趙婉寧迫害那日,我專門在感業(yè)寺為我們求的。只可惜那時我尚未認清自己的心,幸好,我還能將它給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