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您要給妾身做主??!妾身都染風寒了,可云側妃還不給撥炭火?!贝薹蛉吮揪蜕妹?,哭得梨花帶雨,惹人憐惜。
她敢告狀,也是算準了云清婳不得寵。
要不然王妃一解禁,云清婳怎么就被王爺關了禁閉?
裴墨染厭棄地瞥她,“別哭了!聒噪!不就是炭火?撥給你就是?!?/p>
“多謝王爺?!贝薹蛉似铺闉樾?,一副女兒家天真的神情。
“王爺莫怪,云妹妹節(jié)儉,妹妹們才嫁進來難免不適。”趙婉寧柔聲勸道。
裴墨染欣慰地看著趙婉寧,趙婉寧大方他是知道的。
或許,婉寧更適合管家。
他考慮是不是要把財務還給婉寧掌管,蠻蠻掌管內務便好。
可話還沒出口,云清婳便面無表情道:“不可給崔夫人分炭火。”
“為何?”裴墨染蹙眉。
云清婳瞥了眼管家。
管家將賬本呈了上來,“王爺請看?!?/p>
“每位夫人的俸例都是固定的,崔夫人這個月要的瓜果、冰鑒太多,已經沒有額外的俸例供給炭火了。但是可以給她撥些棉被棉衣?!痹魄鍕O解釋道。
內務處的管事忍不住道:“崔夫人染了風寒,也是用冰鑒太多了。”
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,他諷刺道:“高麗真是廟小妖風大!一邊用冰鑒一邊用炭火,你若是待不慣京城,就滾回高麗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崔夫人撲通一聲癱倒在地,凄凄地哭了起來,“可是云側妃的俸例就能供給這么多金絲炭嗎?”
趙婉寧努力抑制著笑。
這個蠢貨,用著真順手!
裴墨染語塞。
他正想幫她圓回來,飛霜便道:“這些炭都是主子拿私庫的錢買的,沒動用俸例?!?/p>
“對!”管家連忙翻賬本,給眾人看收支明細,“這一個多月,云側妃管家管得極好,足足省下了兩百多兩銀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