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憋得滿頭大汗,最后還是去洗了冷水澡。
裴墨染一夜未眠,可云清婳卻睡得香甜。
翌日清晨,天蒙蒙亮,云清婳便一如往常下榻,伺候裴墨染穿衣。
二人似乎恢復(fù)到了以前如膠似漆的狀態(tài),可只有裴墨染敏銳地感到哪里不對。
他輕捏云清婳的鼻尖,望向窗邊,“紙鳶呢?”
“燒了?!痹魄鍕O坦誠地說。
他蹙眉,嚴肅地問:“蠻蠻,倘若本王不來找你,你當真要跟本王疏遠嗎?”
云清婳的聲音一噎,哽咽道:“可是,是夫君先不要蠻蠻跟孩子的?!?/p>
他的心像是遭到了重擊,連忙投降:“是本王錯了,是本王對不起你們。本王再命工匠給蠻蠻做一個?!?/p>
“嗯?!彼c頭。
裴墨染的吻落在她的眉間,不悅道:“不許再把本王關(guān)在門外了?!?/p>
“夫君,蠻蠻的脾氣不好,出閣前就是如此。”云清婳冷不丁說了一句。
他一愣,揉揉她的腦袋,哄道:“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,蠻蠻什么樣,本王都喜歡。只是,夫妻間要相互包容,相互體諒,蠻蠻不要遇事就跟本王生分。嗯?”
他這是趁機點她。
讓她包容他、體諒他,不要鬧了。
云清婳聽懂了,她乖順地點頭。
裴墨染離開玄音閣后,心中仍舊惴惴不安,臉上不見喜色。
明明蠻蠻喚他夫君了,也對他撒嬌了。
可為何他還是提心吊膽的?
就在這時,他在門外看見了萬嬤嬤。
萬嬤嬤福身,“王爺,平妻之事,老奴還是想斗膽提一句,云側(cè)妃的性子太軟,恐怕不能寄予厚望啊。”
“本王會考慮。”裴墨染敷衍的說。
這些對話,傳進了玄音閣內(nèi)。
云清婳從妝奩里挑了一枚棱角鋒利的寶石戒指,戴在中指上,她冷嘁:“覺得我性子軟?今日我就讓他們好好看看!”
飛霜好奇道:“主子,所以您跟王爺和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