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這也跟打趙婉寧的臉無異。
趙婉寧當時正在用膳,白嬤嬤走后,她氣得掀翻了桌子。
“這個老女人!她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?賤婦!”趙婉寧紅著眼叱罵。
要不是皇后日后對裴墨染登基有用,她恨不得藥死皇后!
“王妃,慎言?。 鼻鄼褔樀妹嫔珣K白,扯了扯她的衣袖。
趙婉寧的理智漸漸回籠,她眼中乍現(xiàn)出冷意,眼尾抽搐著,看起來十分可怖,“為何崔氏那個蠢貨,伺候王爺一次就有孕了。而我有太后給的藥方,卻不行?”
青櫻只能安慰,“高麗進貢的美人,肯定有點子狐媚術(shù)在身上的!王妃,正所謂好事多磨,或許這昭示著您要懷男胎啊?!?/p>
聞言,趙婉寧擰成川字的眉頭散開,她撫上自己的小腹,“對!我一定能生下男胎!王爺?shù)牡臻L子,只有我才能生。至于崔氏的雜種,生不下來的?!?/p>
……
接下來的兩個月,裴墨染忙于制造政績,幾乎日日在北鎮(zhèn)撫司留宿。
唯有皇后催得急,他才會回府臨幸沈沁、魏嫻,翌日天沒亮他就又趕回北鎮(zhèn)撫司。
趙婉寧急得嘴角都快燎起泡。
她害怕又有新人懷孕,她的地位會受到威脅,岌岌可危。
緊接著,王府里又傳來云側(cè)妃失寵,舊人不如新人云云之類的閑話。
風聲很快就傳到了玄音閣。
云清婳正倚靠在貴妃榻上,剝橘子吃,她評價道:“嘖,趙婉寧想見裴墨染,卻不敢去喊人,所以攛掇我去北鎮(zhèn)撫司找裴墨染,證明自己沒失寵。”
“她當人人都跟她一樣沒腦子嗎?王爺忙得暈頭轉(zhuǎn)向,誰去誰就是傻子?!憋w霜冷嘁。
云清婳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這藥真厲害,我胃里真有些惡心?!?/p>
飛霜的神色變得驕傲,“主子,趙婉寧的人往咱們跟崔氏院子里的井里撒了藥,崔氏的孩子怕是生不下來了?!?/p>
她早有預料般笑了,她揉著小腹,“趙婉寧必定會把臟水潑在我頭上,當下正缺一個契機?!?/p>
“算著日子,裴墨染也快忙完了。我已經(jīng)讓爹爹跟哥哥們幫扶他了,六部三司任憑他調(diào)查,一路暢通?!?/p>
“您如此幫扶王爺,王爺若是有心,就該疼您?!憋w霜長嘆了一聲。
云清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,“他若是有心,怎會包庇趙婉寧?迎春跟喜鵲明明是清心閣出來的,可他卻壓了下去。”
正說著,青櫻來了,她福福身,“云側(cè)妃,王妃邀您去清心閣喝茶呢?!?/p>
云清婳自然不能推拒。
她到時,沈沁、魏嫻都來了。
趙婉寧整個下午都在勉勵沈沁、魏嫻,讓她們早日替王爺傳宗接代,又替云清婳惋惜,明里暗里諷刺她失寵,連崔夫人都比不上。
云清婳面露難堪之色,似乎很羞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