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云清婳伸出雙手推搡著他,可漸漸的力氣變小,抗拒變成了乖順的服從。
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滿足,他很喜歡她的服軟。
而云清婳卻嫌棄極了。
這臭男人!
為了在皇上面前賣慘,故意沒拾掇,渾身臟兮兮的,一股血腥味夾雜著微微汗味。
她這屬于工傷了!
吻了半晌,裴墨染放過她,他干脆跟她一同躺在榻上,四目相對。
“日后不準(zhǔn)再說離開本王的話!記住你的身份!”他的語氣含著怒。
云清婳喘著氣,眼底含著水霧,“何必呢?您又不喜歡妾身。”
“誰說本王不喜歡你?”裴墨染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。
云清婳眸子一震,眼底情緒復(fù)雜。
他揉著她的腦袋,聲音放輕,“本王一回京就給王府來了信,是婉寧沒告訴你。手串也是特意給你挑的,沒成想被婉寧搶了去?!?/p>
恐怕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,他居然在跟云清婳解釋。
云清婳心中很滿意,看來訓(xùn)狗初見成效,只有下位者才會對上位者解釋。
表面上她處于下位,可實(shí)際,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。
“既然您都知道,您還……”云清婳的眼淚瞬間再次決堤,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哭盡。
他忙給她擦眼淚,無奈地嘆氣,“蠻蠻,婉寧是本王的發(fā)妻,曾經(jīng)為了救本王險(xiǎn)些失了性命,她對本王一片赤誠,本王實(shí)在不忍當(dāng)眾駁了她的面子。”
云清婳暗自冷笑。
只是這樣嗎?
這狗男人恐怕是在報(bào)她未出門迎接他的仇吧!
她捂著臉,捏著嗓子哭道:“夫君,妾身真的好痛苦。妾身一邊想得到您更多的疼愛,一邊又知道自己應(yīng)該清醒克制,淺嘗輒止,妾身快要瘋了!”
裴墨染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?
她渴望他的寵愛,但又怕被傷著心,不敢陷得太深。
彷徨、掙扎、郁悶。
他不禁聯(lián)想到了幼年的自己。
皇后偏心裴云澈時(shí),他總是勸自己,裴云澈才是皇后的親兒子,他有什么可傷心的?
既然皇后不把他當(dāng)親兒子,他也不把皇后當(dāng)親娘不就好了?
可真能做到嗎?
他早就把皇后當(dāng)作娘親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