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警?“羅澤凱冷笑一聲,緩緩撐起身子爬回病床。
他每動一下,繃帶下就滲出新的血漬,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伸手摸到手機,按下播放鍵的瞬間,整個病房都回蕩著李二江囂張的聲音:
“是我放的火我?guī)е琢兹チ撕笊健?/p>
羅澤凱晃了晃手機,眼神冰冷:“要不要我?guī)湍銏缶???/p>
李二江臉色瞬間慘白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。
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你你什么時候錄的音?“
“從你進來開始?!?/p>
羅澤凱把手機放在床邊,“我就按了快捷鍵?!?/p>
李二江呆愣半天,突然發(fā)出一陣怪笑:“哈哈,這么說,你把我哥手指都掰斷的話也錄進去了?”
“當然。
“羅澤凱直視著他的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一字不差。
“
李二江有恃無恐冷哼一聲:“你以為我怕你嗎?諒你也不敢報警!
“
“誰說我要報警了?“羅澤凱面露鄙夷,“接下來的三個月,你都得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骨科病房。
“
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的說,“書記的位置,我不坐,你也別想。
“
李二江眼前一黑,胸口像被重錘擊中。
他這才意識到,自己精心設(shè)計的羞辱之旅,反倒成了對方的絕地反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