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,形容欣慰,宋黛便只是安靜地坐在旁邊做著繡活,不時陪一方笑臉。
“四哥!”
正說著話,三人驀地聽到謝旬元開心地喊著,一溜煙跑往前去,直接一頭扎進(jìn)了謝因嵐的懷里。
謝因嵐呼了一把自己這“各論各的”弟弟的腦袋:“元兒玩什么呢?”
“蹴鞠!”謝旬元指著旁邊他和書童踢玩了半天,已經(jīng)灰撲撲的藤球:“四哥陪我一塊兒玩?!?/p>
“好,等四哥去給祖母和母親問個安,就來陪你?!?/p>
謝旬元立刻推搡著他:“那四哥快去——”
看著謝因嵐上前問安,坐在二人后側(cè)的宋黛輕輕將手中活計放著,看著老夫人和夫人將謝因嵐的問安敷衍過去,方才笑著頷首:“四少爺?!?/p>
謝因嵐客客氣氣地點頭:“九娘子?!?/p>
打si那兩個宅斗贏家,她倆都想不到,這平平無奇的問候下面到底藏著什么。
“嘿嘿!四哥,你能接到我的藤球嗎?”
“當(dāng)然能啦——”
宋黛不知覺間已經(jīng)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眼中帶著笑,看著院子內(nèi)玩耍的兩道身影。
老夫人她倆只以為她是在盯著自己的兒子看,笑呵呵道:“因嵐這個哥哥做得不錯……”
時間厚重,有人已然逝去數(shù)年,老夫人如今腦子中殘存的智慧支撐著她這樣評價道:“b……大郎與三郎那兩個哥哥做得好些。”
這些年,世子太過年幼,侯府事務(wù)龐雜,又少不得主子親自出面經(jīng)營,總不能什么都丟給各地管事,再最后給她們這幾個內(nèi)宅夫人交代,其中被貪w銀子都是小事,就怕等世子長成時,侯府早就被摳成了一個空殼子。
故而,謝因嵐被認(rèn)回謝氏主家,很多事情都交給了他去出面,時間一久,侯府已經(jīng)出嫁的,未嫁人的五個姑娘都受了他頗多照顧,姑娘們承了恩惠,留在府中的娘子們也沒法再對他形容冷淡了。
“母親說的是,昨兒,四少爺還托人給咱們從北邊買了一批上好的皮草……”
婆媳二人笑著湊在一起說話,宋黛沒有說一個字。
到了晚上,有的是她用嗓子的時候……
十?dāng)?shù)年時光悄然而逝。
奉武侯在病榻上強(qiáng)撐了兩年,還未撐到謝旬元七歲生辰便已離世,謝旬元繼承了爵位,朝堂則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臎]有了奉武侯府的位置。
某日,正外巡查賬回來的謝因嵐見到了方從謝旬元書房中出來的宋黛。
“元兒最近讀書辛苦,我去給他送些下火的金桔茶湯。”
如今苦夏剛過,秋葉未h,正是人t容易上火的時候,宋黛低聲說著,隨意同謝因嵐走在一起,二人間距恰當(dāng),給誰看都是十分尋常的模樣。
“他是突然想開了嗎?”謝因嵐覺得自己便宜兒子有點好笑,之前打si不讀書,現(xiàn)在一門心思研究怎么入朝為官……
等等……!??!
謝旬元為什么急著進(jìn)入朝堂……?因為……nv主?
“哎呀——四少爺恕罪!夫人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