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矮壯的漢子駕車前行,車里面是個穿著絲綢看上去愛裝的中年男子。
而中年男子身邊的女子則是媚眼如波,換成是誰看都覺得車廂里面坐著的才是佳人一對。
“韋先生,這一路上還要多靠你照料呢……”
駕車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,并不做聲,他是南詔拳法宗師韋淼,也是在燕剌王王府里面靠氣勢就能嚇退棋劍樂府高手的那人。
而車廂里面坐著的就是納蘭右慈了。
這些天來,納蘭右慈沒有給燕剌王什么計策,他只是勸燕剌王等一等,再等一等。
然而朝堂上面的情況,一點點的消耗掉了燕剌王的耐心。
越是朝堂上越是不理會燕剌王,燕剌王越是覺得朝廷是不是覺得自己要反了?
甚至他都懷疑起來,是不是朝廷已經(jīng)知道了北莽給自己的條件?
這些天來燕剌王根本就不能睡上一個好覺,他在自己的府上來回踱步,等待的就是椋莽之間傳回來的消息。
雖然現(xiàn)在的北椋王和膠東王已經(jīng)深入了北莽的地界,而且推進遲緩,照這個樣子看他們的兵力很可能都要被牢牢地釘死在北莽的地界上。
看起來,這跟北莽之前告訴自己的約定,也就是他們牢牢的吸引住藩王們的兵力,讓燕剌王有機會直取太安城有些像。
但是……北莽這不像是在吸引離陽的兵力長驅(qū)直入,而是根本打不過導致的退回北莽的北朝啊!
而且……納蘭右慈跟自己說過,這場戰(zhàn)爭真正的主導應(yīng)該是蘇程,可偏偏現(xiàn)在跟蘇程有關(guān)的線報少得可憐呢!
這段時間燕剌王吃不好睡不香的,雖然自己在南疆,但是心思都已經(jīng)在北莽的地界上面了。
這是因為燕剌王太清楚了,自己如果反了,能不能成的關(guān)鍵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了,而是在北莽的身上了!
雖然椋莽一線的戰(zhàn)況沒有太明朗,但是這也是自己為數(shù)不多的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