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禹拿起秘書遞過來剛泡好的鳳凰單樅,這也是沈老頭子最愛的品種。
沈禹吹了吹,輕輕抿了一小口,苦味如刀鋒劈開舌苔,他推開瓷杯,淡淡說:“苦了?!?/p>
秘書膽戰(zhàn)心驚地收拾著退下,心里犯嘀咕,接過的手微微發(fā)白。
沈禹叩了叩桌子,劉佳祥貓著腰進來,一臉誠惶誠恐,像條狗停在一旁等候發(fā)落。
沈禹把照片放進抽屜,開始處理手上的文件,聲音淡淡,“事情調(diào)查得怎么樣了?”
劉佳祥肩膀抖了抖,隨即耷拉下來,“還……還沒有線索……”
沈禹抬眼,盯著他半晌,笑了笑,“是我最近對你太寬容了”
劉佳祥就差跪在地上磕頭認錯了,他局促地揉搓著雙手,“沈總,您遞過來的照片我都看了,雖然我還沒有線索,但可以肯定的是人不在公司,也不在莊園內(nèi),這,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吧?!?/p>
沈禹低頭,沒應(yīng)他,繼續(xù)處理手上的文件,紙張沙沙翻動的聲音像蟲子,一點一點蠶食掉劉佳祥僅存的鎮(zhèn)定,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從喉嚨深處擠出來,“請請再寬限我一點時間,沈總,我會……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。”
這話劉佳祥自己也不信,以沈禹這樣的通天本領(lǐng)都沒查出來,光憑他一雙眼睛又怎么可能辦到
當初大放厥詞也只是為了爭取時間,可幾天下來,不僅是他,連載寧他們也絲毫沒有逃脫的機會。
內(nèi)心不禁狂呼,要不就這樣殺了他們吧,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與其去調(diào)查一個不會有結(jié)果的事,整日膽戰(zhàn)心驚,還不如一槍子給他哥幾一個痛快。
說歸說,活還是要活的,至少有一丁點線索了。
劉佳祥攥著手里那張照片,人物面容看不太清,但總給他一股莫名的感覺。
這件事劉佳祥剛剛不說,那是還想再確定一下。正好今天要和沈禹回一趟莊園……
到那時再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