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”沈離一頓,呆呆望著他。
沈禹笑了笑,繼續(xù)道:“把你真正想問的告訴爸爸。”
沈離有一瞬的驚慌失措,張口結(jié)舌道:“不是的……我……”
沈禹把她再次拉進懷里,哄小孩似地拍著她的后背,“爸爸說過,即使你不是我的親生骨血,我也會愛你。”
更何況,你從來都是呢?
沈禹將這句話咽下肚,順著女兒柔軟的毛發(fā),眼里映著遠處晦澀不明的雨幕,最終在沈離頭頂印上一吻,“好孩子,睡吧?!?/p>
再次醒來沈禹已經(jīng)不再身邊,沈離發(fā)了會呆,想起今天周五,是學(xué)校固定jihui的日子,速度洗漱完,穿好校袍后,在餐桌上胡亂拿了一張宋姨早就備好的早餐片,急匆匆上了趕往學(xué)校的轎車。
雨已經(jīng)停了,驕陽初升,空氣裹挾著草木和泥土的香氣,順著車窗絲絲縷縷瀉進來。
沈離往后一靠,深吸了一口氣,腦海里一會是沈先生,一會兒又是成嘉禾擔(dān)憂的面龐和白紙黑字的鑒定報告書,鼻子堵得慌,頭又開始疼了。
她按著太陽穴的位置,揉了揉,后腦勺部分又也開始隱隱作痛。
本以為是小毛病,但最近頭痛的頻率似乎比之前頻繁了很多,她喘了口氣,想著后面有時間再去看看。
jihui的地點是一個圓形會堂,所見之處密密麻麻坐滿了人。
要找到本班的位置并不難,光是尤溪穿著白襯衫往那一站就足夠顯眼了。
等沈離在標好學(xué)號的座位坐好,一轉(zhuǎn)頭,見李冉急匆匆趕來,一屁股坐在她的左手邊。
他擦著額頭上的汗,不好意思道:“朱同學(xué),我剛打完球,出了點汗,味道會很大嗎?”
其實她今天有點小感冒,鼻塞了,無所謂搖搖頭。
李冉露出他那口大白牙,撓撓頭,笑得陽光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沈離見不得他一直擦汗的模樣,關(guān)鍵還越擦越多,皺著眉從兜里拿出紙巾,給他遞了過去。
李冉喜出望外,伸出手做出擁抱的動作,又收回去,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,“欸,你看我,總之謝謝你借我紙,這可是個不小的恩情,我一定會還的?!?/p>
沈離沒應(yīng)他,這個人的腦回路她一直都搞不懂。
所幸后面李冉一直好好坐著,直到成嘉禾上臺發(fā)表演講時,沈離不禁往前傾了傾身子,聽得認真。
李冉這時像鬼一樣附在沈離的耳朵,問道:“他是你男朋友”
沈離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他,那眼神仿佛在說,這人腦子真的沒問題嗎?
李冉無所謂笑了笑,露出他那排整齊又干凈的牙,“那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樣?這樣你就有男朋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