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
幾天過去,柳婷臉上的腫脹消得差不多,一瓶酒下肚,嗓子眼和胃都難受得很。
開拍大腿不安分的手,她捂住嘴巴,沖進(jìn)衛(wèi)生間,一陣翻騰后,今晚吃的全吐了出來。
余子軒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,見洗手臺上的穢物,嫌惡地皺眉道:“你家老子對你還真是放心啊,幾天了也不管你的死活。說到底,你還要在我這待多久?!?/p>
水珠從發(fā)梢跌落,鏡子里的人眼眶通紅,嘴唇嬌艷水潤,她冷笑,“因?yàn)檎l,我才無家可歸”
余子軒一愣,有些尷尬,“哎,我怎么知道那蠢東西居然是沈禹的女兒?!?/p>
柳婷抹了一把臉,把水池清理干凈后,轉(zhuǎn)過身,指著自己的臉,“所以,這不夠我在你會所多待幾天?”
余子軒撓頭,扶額有些為難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,她前幾天忙著搞畫展顧不上我,最近事忙完了,看得緊,得關(guān)店避避風(fēng)頭?!?/p>
“哦?!绷美@過他走出去,“你挨揍,關(guān)我屁事?!?/p>
余子軒這一聽,趕忙追上去,哀求道,“姑奶奶,沒查清楚就讓你揍沈離是我的錯,你行行好,就這幾天,再被我姐抓到真的死定了,搞不好銀行卡都會被我爸停了?!?/p>
“行了,別廢話,上次你說的那個藥呢?”走回包間的路上,柳婷的身形搖搖欲墜,朝余子軒攤開手,“你不會連這個也做不到吧?!?/p>
余子軒哈了一聲,臉色難看,從里兜掏出一包藥粉拍在她的手上,“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。”
曖昧的燈光打在柳婷的側(cè)臉,顯出一種介于成熟和清純的錯覺,雖說他對這個從小就訂了娃娃親的少女不感興趣,但要真出了什么幺蛾子,祖父那邊他也不好交代,便忍不住提醒道:“不知道你拿來做什么,說清楚啊,這東西,半包就能讓一個成年男人發(fā)瘋,你注意劑量啊,別死人了?!?/p>
女孩看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回到包間,嘈雜的動感音樂和男女歡愛時的喘息一股腦全涌了進(jìn)來,柳婷覺得有些熱,松了松領(lǐng)口,又給圍上來的小男生使眼色,這才稍微安靜些。
余子軒嘰嘰喳喳還在說,她攥緊xiong前的十字架,柳在擎冷漠的背影又在腦海盤旋,她煩躁地?fù)]揮手,“煩死了,都說了這幾天我會離開這?!?/p>
“去哪?要是找不到你,你老子又不得打破我電話,那時候我姐肯定會知道咱倆在會所鬼混,不行,你得先告訴我去哪里?”
余子軒不依不饒,頭痛更甚,怒火從心底涌了上來,她一揮手啪地扇了他一巴掌,不過觸感似乎有點(diǎn)不太對勁。
音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的,舞池里扭動的男女乖乖在角落蹲好,柳婷睜開眼,一個高大的黑影壓在她上方,包間里的燈光曖昧,她一時間宕機(jī)也沒搞清這人是誰。
半晌,手臂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,一用力,柳婷被拽起身,踉蹌?wù)径?,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——柳在擎
包間光線昏暗,不等柳婷多說,柳在擎將她快速拉出會所,期間女孩意識到男人的目的,劇烈掙扎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