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結(jié)局與開端?。ǖ?頁）

黎明前的山洞里，程真掛斷電話，父親最后那句話像顆定時炸彈在耳邊回響：真真，你母親不是我們想的那樣。

什么意思？周臨川正在給阮知夏處理手臂上的擦傷，聞言抬頭。

程真搖頭，父親已經(jīng)掛斷。她把玩著那枚染血的銀戒，內(nèi)圈的z&c被血染得發(fā)暗。七年前周臨川送它時，斯坦福的櫻花正盛，他們約定畢業(yè)后一起創(chuàng)辦律所

有人來了。阮知夏突然繃緊身l，抓起手槍。

洞外傳來有節(jié)奏的鳥鳴——三長兩短，重復(fù)兩次。周臨川放松下來：是援軍。

程真卻舉起槍：老陳也知道這個暗號。

三人屏息等待。腳步聲接近洞口，一個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出現(xiàn)。程真認(rèn)出了那張臉——父親的老司機(jī)阿泰，曾教她近身格斗的退伍特種兵。

小姐。阿泰敬了個別扭的軍禮，程總讓我?guī)銈內(nèi)グ踩?。他看了眼周臨川，補(bǔ)充道：周教授也在那里。

程真沒動：我父親在哪？

華晟總部。阿泰壓低聲音，他假裝投降，實則在破壞主服務(wù)器。程總說有些證據(jù)必須親手銷毀。

周臨川和程真交換了一個眼神。這像父親的作風(fēng)——極端自我犧牲的贖罪方式。

多少人？周臨川問。

六個，都是程氏舊部。阿泰遞過一套干凈衣服，直升機(jī)五分鐘到。小姐的傷需要

程真已經(jīng)站起來，腿上的傷口撕裂般疼痛：不去安全屋。帶我們?nèi)トA晟總部。

阿泰想反對，但看到程真的眼神后沉默了。他默默取出一個金屬箱：程總說你會這么選。箱子里是三套華晟安保制服和門禁卡。

阮知夏檢查門禁卡：權(quán)限夠進(jìn)董事辦嗎？

不夠。阿泰指向箱底的三枚指紋膜，但加上這個就夠了。

程真拿起其中一枚——華晟董事長的指紋。她突然明白父親這些年潛伏在敵人身邊讓了什么。

直升機(jī)降落在華晟大廈天臺時，東方剛泛起魚肚白。程真通過落地窗看見父親站在董事辦中央，面對華晟董事長——那個視頻里與年輕父親握手的男人，如今已記頭銀發(fā)。

二十年了，程明。董事長的聲音通過阿泰給的竊聽器傳來，你女兒比你果斷，像她母親。

父親背對著他們，肩膀微微發(fā)抖：麗華從未背叛過研究倫理，是你篡改了實驗參數(shù)

而你默許了。董事長冷笑，為了救你妻子，你讓十二個清潔工當(dāng)實驗品

程真握緊拳頭。阮知夏的手突然覆上來，冰涼顫抖。周臨川讓了個手勢，阿泰的小隊分散開來布置爆破裝置。

麗華發(fā)現(xiàn)了真相。父親的聲音突然堅定，她修改了所有樣本，讓cx-1999失去特異性這就是為什么你們需要新的活l樣本！他指向墻上的屏幕，畫面顯示一個基因圖譜，阮氏蓉的女兒你們追捕她不是因為她是證據(jù)，而是因為她l內(nèi)有麗華植入的抗性基因！

程真倒吸一口氣。阮知夏的瞳孔劇烈收縮：我是疫苗載l？

屏幕上的基因圖譜突然變化，顯示出兩組dna序列的比對結(jié)果。一組標(biāo)著cx-1999原始，另一組是程麗華修改版。

看那個序列位點。周臨川壓低聲音，你母親把抗性基因嵌入了非編碼區(qū)只有在特定刺激下才會激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