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邪的金風手套還在滴著血珠,他用袖口隨意擦了擦手套的污漬,笑容里帶著幾分疲憊卻難掩興奮。
看到東風狂和呂丹丹沒有動,他下意識挺了挺胸膛:“東師弟、呂師妹,我們也走吧。有了你們的加入,我們這個隊伍的實力更強大了!”
東風狂的五星紅棍在沙地上輕輕點動,赤焰逐漸熄滅:“于師兄,我們還有同伴在后面,請恕我們不能和你們一起行動了?!?/p>
他抬眼看向遠處的沙丘,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隱藏著盛天等人所在的方向,“于師兄的好意,我們心領了。”
于邪突然湊近幾步,朝著東風狂所在的方向望去,他臉上的疑惑像寫在紙上:“還有同伴?我的神識怎么沒感應到任何氣息?是我們的同門師兄弟嗎?”
話音未落,呂丹丹接過話柄,笑著說道:“于師兄,和我們組隊的是幾位相熟的散修?!眳蔚ささ陌兹乖陲L中輕輕擺動。
“他們的性格有些靦腆,不喜見生人?!彼粗谛白犯康椎哪樱蝗辉掍h一轉(zhuǎn),“倒是于師兄,剛才情兒師妹那句‘提親’,可是認真的?”
于邪的臉頰
“騰”
地紅了,他嘿嘿笑著撓了撓頭:“情兒就是愛開玩笑……
不過要是她真愿意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突然挺直腰板,金風手套在陽光下劃出亮閃閃的弧線,“我于邪別的沒有,這一身本事,還是能護她周全的!”
東風狂看著他那副情竇初開的模樣,突然低笑出聲:“圣人教的那人,膽子倒是不小,居然敢窺視于師兄的情兒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!”于邪猛地攥緊拳頭,“那個丑八怪當時就想拽情兒的手腕,要不是吳畏反應快,挺身隔開了兩人,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!”他的聲音里滿是憤憤不平,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輕薄的人。
呂丹丹悄悄抬眼,正好撞見東風狂望過來的目光,她狠狠地瞪了過去,東風狂嘿嘿一笑,自然的轉(zhuǎn)過頭看向了于邪。
于邪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情兒的各種好處,沒注意到呂丹丹的表情。東風狂笑著說:“于師兄,這場大戰(zhàn)的起因,莫非就是因為情兒?”
于邪聞言有些尷尬的說:“不錯,圣人教的那些活死人,看情兒等幾女長的漂亮、身材豐滿,居然起了色心,言語輕佻,吳畏他們氣不過,就直接干起來了。我當時和師兄弟們正好經(jīng)過,我們看不過去,就上前幫忙了?!?/p>
東風狂說:“那御靈教的人,又是怎么回事?他們怎么也插手此事了?莫非他們中也有人覬覦情兒姑娘?”
于邪笑著說:“那倒不是,御靈教的人馬,來得比我們晚了點,但是見到我們和合歡宗的人聯(lián)手,圣人教的人和御靈教的人,不知道暗地里溝通了什么,片刻后就加入了戰(zhàn)斗,這樣才造成了這一場大混戰(zhàn)。”
東風狂笑著說:“于師兄,你這沖冠一怒為紅顏!看來你對那個情兒真是情有獨鐘??!”
于邪嘿嘿一笑:“英雄難過美人關?。『螞r情兒還是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的美人呢!真可謂是‘云袖輕擺招蝶舞,纖腰慢擰飄絲絳!’”
呂丹丹的嘴角,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,她看著于邪說起情兒時,那雙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。
她心里忍不住嘀咕:什么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,分明是個招搖過市的狐媚子,剛才還對著風狂拋媚眼,真當別人看不見?
就在東風狂、呂丹丹和于邪等同門聊天時,泰婉兒走到和那個相熟的白衫女修身邊,和她聊了起來。
泰婉兒的云繞峰懸在肩頭,灰色光暈映著她含笑的眉眼。她看著對面女修素白的衣袖在風中輕擺,輕笑道:“萬幸?guī)熃?,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,真是太好了?!?/p>
萬幸的白衫上沾著幾點血污,卻絲毫不減她溫婉的氣質(zhì)。她望著遠處于邪與東風狂、呂丹丹交談的身影:“泰師妹,能見到你真好,你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