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逍遙蹲下身,眉頭擰成深深的“川”字,眼底滿是焦慮:“丹丹姐,風狂兄還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?”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東風狂的手臂,暴露了內心的不安。
呂丹丹輕輕點了點頭,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:“只要他的氣血能補回來,還是可以恢復的,不過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?!彼闹讣鈸徇^東風狂凹陷的臉頰,動作輕柔得像觸碰易碎的琉璃。
袁素月咬著下唇,秀眉緊蹙,滿臉都是心疼:“東師兄付出的太大了,殺了這么幾個圣人教的修士,就變成了這樣,以后可不能再輕易使用這田慧弓了?!彼f話時不住搖頭,眼中泛起悲傷。
狄令儀臉色凝重,輕輕嘆了口氣:“是啊,不到生死關頭,以后不能再使用這把邪門的弓了!這骨器到底是什么來歷,居然能吸人氣血?”她眉頭緊鎖,神情透著疑惑與擔憂。
盛天沉默片刻,臉上滿是懊悔與不甘,低聲喃喃道:“如果我要是能使用田慧弓就好了!這樣東兄就不會變成這樣了?!彼蝗以谏车厣?,濺起一片塵土。
呂丹丹讓東風狂躺在自己的腿上,她溫柔地撥開他凌亂的白發(fā),抬頭對眾人說:“逍遙、盛天,你們去把能用的東西,都拿回來吧。等風狂醒了我們再離開?!彼穆曇羝椒€(wěn),卻藏不住眼底的關切。
方逍遙和盛天鄭重地點了點頭,帶著幾人朝著被殺死的圣人教修士方向而去,狄令儀和袁素月快步跟上。
夕瑤則小跑著跟在盛天身后,不時回頭張望。小翠站在呂丹丹身邊,目光盯著東風狂蒼白的臉,面無表情。
一刻鐘后,東風狂的睫毛微微顫動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他的眼神有些渙散,卻很快恢復清明。
由于在昏迷之前就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醒來后表現得異常冷靜,努力想要從呂丹丹的懷中坐起來。
呂丹丹見狀,連忙輕輕托著他的背,小心翼翼地幫他坐好,眼神中滿是關切:“風狂,你感覺怎么樣?身體要不要緊?需不需要吃點丹藥或者食物?”她的聲音輕柔而急切。
東風狂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,聲音沙啞卻故作輕松:“不用了,丹丹,我沒事?!彼D頭看了看手中的田慧弓,弓身泛著詭異的光澤,像是活物般流轉著微光。
他伸手將弓背在身后,動作有些遲緩。片刻后,方逍遙三人匆匆趕來。狄令儀的困妖絲上,綁著三個如同木偶般的尸傀,它們眼神空洞,面無表情,機械地挪動著步子。
方逍遙看到東風狂醒了過來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:“風狂兄,你怎么樣了?還有沒有事?”他彎腰握住東風狂的手,語氣中滿是欣喜與擔憂。
東風狂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逍遙,我已經沒事了,一切都好!”他的笑容雖然虛弱,卻依然爽朗。
袁素月快步走上前,臉上的憂慮終于化作了笑容:“東師兄,你沒事太好了,我們都很擔心你,尤其是呂師姐,她剛才差點就哭了!”
她調皮地眨了眨眼,看向呂丹丹。呂丹丹臉頰微紅,嗔怪道:“袁師妹,你瞎說什么,我哪兒差點就哭了!哭的人是夕瑤?!?/p>
這時,盛天和夕瑤從遠處歸來。盛天老遠就大聲喊道:“東兄,你醒了!沒事了吧?還能不能繼續(xù)戰(zhàn)斗?”聲音中帶著關切與期待。
夕瑤看到東風狂蒼老的模樣,眼眶瞬間紅了,淚花在眼中打轉。她慌忙轉身,偷偷用袖子抹去眼淚,再回過頭時,強笑著說:“東師兄,你醒了!”
東風狂嘴角揚起笑意,目光灼灼地點了點頭。這時盛天從懷中掏出幾條漆黑的水晶項鏈,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紋路。
他看著方逍遙:“方兄,你看。我從死了的修士的脖頸上,都發(fā)現了這種漆黑的水晶項鏈,上面還有數字。”他將項鏈遞過去,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探究。
方逍遙接過項鏈,挑眉看了看,眼中泛起精光:“不錯,這上面的數值就是擊殺妖獸的積分,我這兒也有好幾條?!?/p>
說著,他一抬手,掌心攤開,幾條相同的黑水晶項鏈,在陽光下泛著幽幽光澤,上面也都有著不同的積分。
盛天湊近了些,眼神專注,指尖輕輕點著下巴:“他們的這些積分,應該能劃給你們吧,不過怎么才能劃過來呢?!?/p>
方逍遙聞言,將一條黑水晶項鏈湊到下巴處,目光緊盯著項鏈上的數值。只見項鏈上的數值漸漸模糊,最終消失不見,而他脖頸上的千機子鎖的積分數值,相應的增加了部分。
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嘴角上揚,露出笑容:“原來這樣就可以了,剩余的這幾條項鏈的積分,我們分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