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樂未響,交接儀式還沒有到,連主持人都沒有出場。
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沖我奔來。
我心里升起勝利的曙光,連帶著臉色都紅潤了許多。
他們說的不對,蕭婉瑩不會跑,她這不是等不及要嫁給了我嗎?
人影在我面前停住,在我期盼的目光中,蕭婉瑩狠狠拽落頭紗,踢掉礙眼的高跟鞋。
“慕凡剛剛打電話來說,被人打了,傷的很嚴(yán)重,我想先去看看他,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,比這些儀式重要。”
“你也別跟他爭,我們七年的感情,那么長時(shí)間都等過來了,再等一會能怎么樣?!?/p>
話落,她赤裸著腳板往外走。
預(yù)想之中的憤怒并沒有襲來,我平靜了很久,平靜到看不清蕭婉瑩的身影,世界才恢復(fù)聲音和顏色。
“我賭對了,快給錢,三分鐘不多不少,就你們幾個(gè)高看顧洲白,就他那慫蛋性子,還用蕭婉瑩花五分鐘時(shí)間嗎?一句話就能行的事。”
“真是掃興,還以為可以多看一會呢?我們走吧,這飯也沒什么可吃的?!?/p>
“你說這顧洲白也真是愚蠢,放著好好的少爺不當(dāng),非要掛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,上趕著被拒絕,不過這婚禮真好玩,愛玩,下次還來。”
新娘走后,場上大半人乘興而歸。
剩余的另一半,有些在拍我狼狽的畫面,分享給朋友,有些則是本著不浪費(fèi)的原則。
唯有極少數(shù),象征意義的安慰了我?guī)拙洹?/p>
沒有人能與我感同身受,也唯有我自己知道,我真的累了。
這是蕭婉瑩第十次答應(yīng)與我結(jié)婚又爽約,她一直在騙我,將我當(dāng)作隨叫隨到的野狗。
可狗,也會有放棄主人的時(shí)候。
我走到無人的角落,翻出那串背了許久的號碼。
“導(dǎo)師,我想加入這次臥底行動(dòng),我不怕死,你說的對,逆光而行是為了給更多人幸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