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女帝登基以來,神都洛陽城里從來不乏有新鮮的事情發(fā)生,尤其是酷吏登門,抄家滅族乃是家常便飯。
這一日本是風(fēng)和日麗,但洛陽的街道上一大早又響起了陣陣馬蹄聲,有飛騎掠過,驚起一陣煙塵。
就連蕭慕宸的馬車也不得不在街邊停了下來。
望著馬背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侍御史來俊臣,蕭慕宸不禁問路邊的一位年輕士子: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“聽說是喬補(bǔ)闕因為一女婢得罪了魏王,所以這位來御史便要去喬補(bǔ)闕家問罪?!?/p>
說是問罪,其實還不是做那抄家滅族之事。
聽到喬補(bǔ)闕這三個字,蕭慕宸便皺緊了眉頭。
“這位來御史最近很是風(fēng)光??!
聽說十分得魏王賞識,可能很快就要升官了!”
另一士子壓低了聲音道:“而且聽說他從前在和州時就喜捕風(fēng)捉影,誣告他人,東平王李續(xù)稟公執(zhí)法,將他打了一百棍,后來他便報復(fù)東平王告他謀反,原本不過是一死囚,卻因告密成功,不僅被免除了死刑,還被提拔到了御史臺?!?/p>
“誒,人跟人還真是不能比,有人寒窗苦讀,奮斗了一輩子,可能因為一首詩作得不好,得罪了人,就得鋃鐺下獄,一生仕途盡毀。
而有的人僅僅只靠一張嘴,將白的說成黑的,就算是地癖無賴,也能謀得一個官位!”
“地癖無賴又如何,只要會說,管它是黑還是白,能得圣人喜歡有了榮華富貴,那才是本事!
你是沒聽他說過的一句話:雖至親亦忍絕,縱為惡亦不讓,只要是為了圣人,至親皆可殺,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了的?!?/p>
“這恐怕又是繼周興之后又一不擇手段的酷吏了吧?”
耳邊傳來陣陣竊竊私語聲,蕭慕宸禁不住也心生起不好的預(yù)感,正要帶著玄羽快步向大理寺行去,身后又傳來一陣厲喝:“讓開!
讓開!
誰敢在此非議來御史的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