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得眼睛腫成核桃,求他別走。他卻只是塞給她一個毛茸茸的兔子玩偶,安慰道:“別哭?!?/p>
然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記得那時候自己好難過,哪怕年紀小,也懂得什么是“被留下”。
她甚至有些恨他。
恨他為什么不能為了她留下來。
可后來她長大了。
也終于明白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。他和她是兩個個體,不是誰的附屬。她不能要求誰永遠圍著她轉,就像她后來,也沒在他離開的這些年里,把他找回來。
只是遺憾有時候,不是想彌補就能彌補的。
她回國時已經二十出頭,遇見謝晏辭時正是最容易淪陷的年紀。
他的成熟與鋒芒讓她沉
淪,也讓她在那場愛情里一呆就是六年。
這六年,她和秦疏都很少聯系,更別提提起宋嶼聲。
她幾乎以為,這個人會永遠停在童年。
直到此刻,感受著那道始終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她才發(fā)現也許時間沒有帶走什么,反而把某些東西,埋得更深了。
他們聊了很久,從兒時到現在,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彼此在這些年里的變化,默契的是誰都沒有提起那場分別。
直到宋嶼聲起身準備離開。
她正要開口,他卻搶先道:“明天見?!?/p>
秦念臻看著他,笑著點頭:“明天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