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頭蜷縮在她懷里,原本靈動的眼睛腫得像核桃,哭到極致反而發(fā)不出聲音,只有胸腔劇烈起伏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臟兮兮的裙擺上。
賀青州的手抖得像秋風里的枯葉,匕首墜地時發(fā)出刺耳的脆響,刀刃在光斑里閃了閃。
“蘇晚,我查到了!”
他突然逼近兩步,腐臭的氣息噴在我臉上,“古籍里寫得明明白白!只要你割腕放血,用這血祭了我身上的咒印,就能讓這該死的痛苦暫時停下!”
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腕,被我側身避開時,眼底的瘋狂像燎原的野火般燒起來。
“快點!只要我好了,我就風風光光娶你!到時候整個賀家都是你的,那個老太婆和小丫頭,我也可以饒她們一命!”
工廠倉庫的水泥地上積著一層灰,那把匕首就躺在塵埃里,刃口還沾著半干涸的暗紅血漬。
我垂眸盯著它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,那笑聲里裹著淬了冰的恨意,在空曠的倉庫里撞出細碎的回音。
“賀青州,你還記不記得,前世你也是這樣騙我的?!?/p>
我緩緩蹲下身,指尖擦過匕首冰冷的柄身,那粗糙的紋路硌得指腹發(fā)麻,就像前世被鐵鏈鎖住腳踝時的觸感。
我把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,寒光映在眼底。
“前世我嫁給你后,你卻趁著我孕六個月行動不便,將我拖到騰沖的火山口。那巖漿翻滾的熱浪烤得我皮膚灼痛,你說與其讓我和孩子礙了許心心的眼,不如讓我們化為灰燼干凈?!?/p>
“什么
什么火山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!”
賀青州的聲音已經抖得不成樣子,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,在下巴尖凝成水珠。
他下意識后退半步,后腰撞到堆著的鐵架,發(fā)出哐當脆響。
就是現(xiàn)在!
我瞳孔驟縮,趁著他心神大亂的瞬間,像蓄勢的獵豹般猛地從蹲姿彈起。
鞋跟里的電擊器早已蓄滿能量,隨著腳踝的發(fā)力發(fā)出細微的電流聲。
我屈膝,帶著全身的力道狠狠踹向他的膝蓋外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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