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謝母的眼里,蘇清歡無非就是為錢高嫁的女人,一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。
若不是謝景行因救她而患上隱疾,非要抱著她才能睡著,他們兩人的婚禮不會辦得那樣順利。
所以即使7年過去,謝母也不允許她跟著謝景行叫一聲“媽”。
還常常明嘲暗諷地讓她識趣離婚。
她主動退出,其他的謝母自會替她安排。
蘇清歡在醫(yī)院住了十天,直到出院謝景行都沒來。
她壓下心中的苦澀,獨自去了“云歸處墓園”給她逝去的孩子立碑。
這里青山環(huán)繞,綠樹成蔭,在霧蒙蒙的陰天里有種身臨仙境的感覺。
她沒猶豫,很快就和墓園代理人敲定了立碑的位置。
正簽完合同,遠處傳來嘈雜的爭吵聲。
“你爸媽早死,是我和你舅媽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長大,現(xiàn)在老人家去世了,你竟然想獨吞她的遺產(chǎn),一分錢也不給我們留!你這小賤蹄子真沒良心,讀書讀到哪去了?”
這話實在太粗鄙不堪,蘇清歡皺著眉看過去。
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——林溪。
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配帆布鞋,頭發(fā)扎成丸子頭,未施粉黛。
儼然是學生模樣。
面對眼前中年男人的怒斥,她眼里卻沒有半分懼色:
“是我在大學期間一天打三份工給外婆治病,也是我每周抽空回家看她。你們呢?一直到她死都沒來見最后一面,現(xiàn)在憑什么跑來要她的東西?外婆說了,這都是留給我的!”
中年男人瞬間被激怒,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,直接朝她掄去。
她連忙躲開,蘇清歡也嚇到了,環(huán)顧四周,撿起一塊石頭就準備沖過去救她。
突然,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林溪前面,單手接下了中年男人手里的棍子,讓他動彈不得。
不光是中年男人,連蘇清歡都愣住了。
謝景行宛如神祇降臨,他睥睨著眼前的人,遞出一張支票,語氣冰冷:
“這是一百萬,以后不許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”
林溪神色鎮(zhèn)定,語氣帶著幾分疏離:“我不要你的錢。”
旁邊的女人很有眼見的將中年男人拉開,討好笑道:
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。”又打量了下兩人,“但林溪畢竟是我們的外甥女,我得知道你和她的關(guān)系,不然我不放心讓她跟你走啊?!?/p>
他毫不猶豫,回答道:“我是她男朋友?!?/p>
蘇清歡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,她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