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夏身體止不住地發(fā)抖,她身上插著的管子也跟著嘩啦啦地響。
她用力摁滅電話,怒火幾乎要噴出她的胸腔。
她拔掉身上的管子,踉蹌著下床,一步步往外挪動身體,身后留下一串血跡。
等到了賀寒川的辦公室時,她全身已經(jīng)被汗水和血液浸透了。
男人看見她這副模樣,有些吃驚,快步起身扶住她。
“夏夏,你傷了還來公司干嘛?”
姜知夏一把推開他的手,咬著牙質(zhì)問他。
“你幫我簽了諒解書?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!”
賀寒川臉上的關(guān)心瞬間消失,眼底凝結(jié)成冰。
“我是你老公,當然有資格,這次是個意外,若若已經(jīng)因為你被嚇暈了,你還想怎么樣?”
“我要她受到法律的懲罰!”
“不可能!”賀寒川脫口而出,臉上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姜知夏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,仿佛今天才真正認識他一樣。
賀寒川別過臉,不再看她,按響了辦公桌上的對講機。
“來兩個人,把姜知夏送回醫(yī)院。”
很快兩個保安跑來,將虛弱的她架出了辦公室。
一路上,所有人都朝她投來憐憫的目光,只有始作俑者林若若,路過她身邊,笑得格外得意。
姜知夏被帶回醫(yī)院,按在病床上。
她的眼里只剩下一片麻木。
傍晚,賀寒川竟然來病房看她了。
她卻撇過頭,不愿見他。
男人嘆了口氣,“夏夏,你太任性了!”
姜知夏死死咬著唇,口腔里血腥味彌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