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倆的恩愛都是裝出來的好不好,甚至陳載經(jīng)常連裝都懶得裝。
結(jié)婚這么長時間,她連抱他都得死皮賴臉地央求。
陳載長得那么俊,那么干凈清爽,一點都不油膩,整天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,她卻靠近不得,碰不得!
好不容易有了對象結(jié)了婚,連碰都不讓碰這像話嘛!
陳載他憑什么不想盡當丈夫的義務(wù)。
他現(xiàn)在還年輕,等他老了,想要盡義務(wù),可是力不從心如同朽木一般,該怎么辦?
陳載把她搞得跟守活寡一樣。
她的大腦一片混沌,心中充滿怨念,全都是對陳載的控訴,壓根就忘了她跟陳載是協(xié)議養(yǎng)崽的關(guān)系。
她都不記得說了什么,只覺得倆小姑子特別詫異,酒還沒喝完,就有人在外敲門,開門之后,凜冽刺骨的寒氣逼來,舒苑有那么一丟丟清醒,迎面撞見陳載那擔憂的不悅的神情。
“你們喝酒了?”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快。
陳嫻趕緊解釋:“三哥,三嫂就喝了兩杯,才十二度的酒,她就是酒量不好,你別告訴爺爺行嗎?!?/p>
他沒有機會指責她們,舒苑腿一軟,身體前傾,居高臨下?lián)涞搅怂麘牙铮茸淼娜酥氐煤?,陳載只好穩(wěn)住身形,雙臂在空中舒展,穩(wěn)穩(wěn)地把她圈住。
舒苑身上的香氣跟葡萄酒的清甜混合成獨特的氣息噴灑在陳載耳畔,她的抱怨軟糯柔軟:“陳載,你憑啥對我這樣冷淡,整天不理不睬的,搞得我像是往你身上貼一樣,我討厭你,我跟你不共戴天?!?/p>
陳載像一截木樁,身體跟雙臂都無比僵硬,穩(wěn)住身體承接舒苑的重量,聽她開口,連神情都變得僵硬。
他想要告誡自己不要跟她有任何身體接觸,可是她借著酒意整個撲在自己懷里。
小滿著急到轉(zhuǎn)圈圈,大過年好好的,他爸媽怎么就突然不共戴天了呢,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。
媽媽說他討厭爸爸,爸爸到底干啥了?
陳嫻小聲嘟囔:“三哥,三嫂說討厭你就是喜歡你的意思,趕緊把她弄你屋里去吧,別讓爺爺看見?!?/p>
她醉成這樣,只能在老宅留宿,但不被爺爺看見似乎不太可能。
陳載在老宅地位非常一般,大伯一家都住三進院的東廂房,可是陳載住的是正房,老爺子住東邊,他住西邊,偌大的正房就他們倆人住,陳載的地位可見一斑。
在倆堂妹的掩護下,陳載成功避開老爺子,把舒苑扶回西屋,讓她坐椅子上。
小滿知道媽媽喝多了,趕緊去讓保姆給擰了溫毛巾,噠噠跑過來遞給陳載,陳載那毛巾給舒苑擦臉擦額頭,卻被她伸手把毛巾打到地上,陳載把毛巾撿起來翻了個面繼續(xù)擦拭,對小滿說:“這屋里沒爐子,很冷,還有你媽可能要撒酒瘋,你跟小姑姑一起睡行嗎?”
陳嫻馬上將功贖過,說:“我這些天在爺爺這兒住呢,我?guī)M睡?!?/p>
小滿很想留下照顧媽媽,可還是被陳嫻帶著撤退,人越多越亂,越有可能被爺爺發(fā)現(xiàn)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