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紅果被罵得煩躁,她嫁到沈家來是想要過好日子,是挨小崽子罵來了嗎!
還有沈忠誠,小說寫不出來,在她眼里,光環(huán)散盡,魅力全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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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苑想陸公齋幫了她的忙,盛是非才會又把她招進報社。
陸老那樣的人物不需要她這樣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晚輩的感謝,但她想去聽一下陸老的課,她沒見過陸老,只要他寫的書的扉頁上看過他的黑白小照片。
夜大并沒有安排陸公齋的課,舒苑就去問陳嫻,剛好陳嫻他們在上新聞史這門課,舒苑就跟陳嫻約好去旁聽。
在報社上班考勤相對自由,這天下午,舒苑到了路大,她跟陳嫻坐在教室中間位置的最后一排。
陸公齋實行是大水漫灌似的教學,他有一湖的水,一節(jié)課的時間,盡可能多的灌給學生。
舒苑特別喜歡這種講課方式,信息量大,知識點密集,一點都不浪費時間。
“你們上陸老的幾門課啊?!笔嬖贩谧烂嫔希嶂^輕聲問。
“一門課就夠幸運的了吧。”陳嫻說,“聽說學校的新聞系要申請招收研究生,等以后招了研究生,陸老師就不再教本科?!?/p>
“研究生招生能申請下來嗎?”舒苑有點心動。
陳嫻低聲說:“應該能申請得下來吧,路城大學是全國重點,申請不下來的話,路城別的學校也申請不下來?!?/p>
陸公齋看到了這兩個女生竊竊私語。
從來不跟學生互動,不會叫他們回答問題,他只在講臺上自顧自地滔滔不絕地整節(jié)課輸出,等上完一學期的課,學生的名字他都不知道。
可是今天突然想讓這個臉生的說小話的女生回答問題。
“最后一排的女生,就你,對,你闡述一下這個觀點,否定階級斗爭論,讓報紙重新作為新聞紙?!?/p>
舒苑很意外,手指著自己鼻尖,確認是叫自己回答問題后,馬上站了起來。
對這個問題,舒苑很懂,必須比所有在座學生甚至包括陸公齋在內都懂。
對他們來說,這個問題是當下,而對舒苑來說是新聞史,是新聞史上的一個重要變革階段,后人有各種分析論述,對后人來說,已經(jīng)從撥開迷霧的歷史中窺見真相。
可陳嫻立刻就被嚇了一跳,因為她們倆聊天,陸老師才叫舒苑回答問題吧。
剛才陸老師問的可是陸老的最新研究課題,也是對媒體報道的新要求。
舒苑讀的夜大應該還沒學到這些理論,她剛進畫報在業(yè)務中也沒接觸到,她哪兒答得出來啊。
答不出陸老師的問題可不是啥好事兒。
陳嫻的冷汗刷刷地從額角往外冒,臉色都變得發(fā)白。
她又安慰自己,算了,反正舒苑旁聽,等走出教室,沒人認識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