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虧不像別的教授那樣講理論做學問,攝影是她擅長的,她認為自己教起課來綽綽有余。
陳載想要給她打個預防針,說有些學生可能會質疑她的學歷,質疑她沒有資格教書,但看舒苑完全沒這方面的憂慮,話在嘴里滾了幾遍,還是沒說出口。
“無論遇到什么挫折,都要樂觀面對。”陳載說。
舒苑挑眉:“沒頭沒腦說這么一句話,啥意思?你這語氣好像知心大哥哥,沒想到你人還挺好的。”
舒苑沒想到李紅霞在廠里逢人就說這事兒,很多人都知道電器廠一枝花去大學里教課,甚至有人說舒苑已經當上了大學教授。
“一枝花都當上大學教授了!”
“咋當上的,快說說。”
舒苑只覺得汗流浹背,不得不跟人解釋,她真的不是教授!
畫報社要組織體檢,
這是好單位才有的福利,反正小滿在放暑假,舒苑順便也給他報名體檢,
自費,
等到周日帶著他一起去。
陳載憑借職業(yè)敏感度跟對舒苑的了解,他覺察到舒苑并不愿意去體檢,她明顯很抗拒去醫(yī)院。
“你好像不樂意去體檢?!彼f。
小滿跟剛從鄉(xiāng)下回來時不一樣,現在完全沒有心理負擔,
他很確定即使他生病也不會被拋棄,對父母家人百分百信任,并不抗拒體檢。
陳載不理解舒苑,
按照她樂觀開朗的性格,體檢只是小事兒,
但她在沒病的情況下諱疾忌醫(yī),肯定有什么不方便說出口的原因。
舒苑輕描淡寫地說:“誰平白無故想去抽血啊?!?/p>
看吧,
她又不正面回答問題。
小滿嘴特別甜:“媽媽,抽血沒啥大不了的,
有我陪著你呢?!?/p>
“可是我要出差,
沒法馬上知道你們的體檢結果?!标愝d說。
他自調回路城之后,
還是第一次出差,
帶隊去外省醫(yī)院推廣冠脈搭橋手術,要開展培訓跟技術支持,這個項目的計劃是讓更多醫(yī)院掌握冠脈搭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