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呢,大家都說,是因?yàn)槭昵?,夫人故意把二小姐丟出府弄死,這事一出傳遍京城,夫人被指責(zé)狠毒不說,大小姐至今都嫁不出去,侯爺可不就想休妻保平安。”
“侯爺是因?yàn)槎〗闼懒瞬畔胄萘朔蛉??可我聽說,當(dāng)初侯爺也不喜歡二小姐,二小姐被打被虐待,侯爺也不聞不問的?!?/p>
“別說了,侯爺是不是回來了?正院鬧起來了!”
一陣沉寂之后,正院的方向果然傳來震天的喧鬧聲,似乎是侯爺和蕭母吵起來了。
看著姜渺笑瞇了眼的模樣,蕭漪寧不由問:“你做了什么?”
姜渺撇撇嘴:“本郡主什么都沒做,這是陸聞璟幫你出氣呢,把你那無緣的爹侯爵爵位廢掉了?!?/p>
姜渺掰著手指頭數(shù)了數(shù):“你爹薄情寡義,為了面子逼瘋妻子,就讓他把最看重的爵位丟掉?!?/p>
“你娘是被逼瘋,想必這輩子都困在‘貞婦’的籠子里痛苦不堪,不如讓她離了京城,回鄉(xiāng)下娘家過點(diǎn)清苦日子,為了生計(jì)奔波,誰想得起貞操不貞操?
“至于你那個(gè)姐姐,從小就知道要害人,活該嫁不出去。”
說著姜渺捧著蕭漪寧的臉,命令道:“喊我姐姐,我才是你姐,十年了,你還沒喊過我。”
蕭漪寧被擰住臉頰,無奈含混道:“姐、姐姐。”
姜渺笑著“欸”了一聲。
回郡主府的路上,蕭漪寧被逼著喊了無數(shù)聲姐姐,作為姜渺多年沒被滿足的補(bǔ)償,喊得口干舌燥,頭昏腦漲。
暈暈乎乎躺回郡主府的床上時(shí),還心有余悸,直后悔。
早知道姜渺會(huì)計(jì)較到這個(gè)地步,她還管什么親人,溫暖,和身份差別,無腦喊姜渺姐姐就對(duì)了。
鬧騰了幾天,終于被放過。
這天清晨,剛傳早膳,姜渺卻忽然面色一白,偏頭吐出一口血。
蕭漪寧臉色驟變。
她幾乎是慌亂地沖上前,扣住姜渺的手腕,往她嘴里塞剛制好的藥丸。
險(xiǎn)之又險(xiǎn),姜渺的命保住了。
但也只是一時(shí)。
蕭漪寧派了更多的人去尋那西域藥師,也同陸聞璟一起翻閱從太醫(yī)院借來的醫(yī)書典籍,想找出為姜渺排毒的辦法。
終于,半月后,她找到了醫(yī)書上的一個(gè)法子,能用銀針刺穴,配合特殊的針灸之法,將姜渺的毒全部壓制在心脈之外。
同時(shí),她派去尋西域藥師的人也有了消息,遞給她一張請?zhí)?/p>
“那西域藥師不知怎么得罪了皇覺寺的佛子玄川,被佛子派人抓去了皇覺寺,這是佛子送您的請?zhí)?,請您一同去處置那西域藥師?!?/p>
蕭漪寧接過請?zhí)?,毫不猶豫去了皇覺寺。
陸聞璟陪在她身邊,始終和她一起。
皇覺寺后山,空曠之地。
玄川一身僧衣,手捻佛珠站在樹下,面目慈悲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