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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冰涼。

“師父，你一dian都不記得我了嗎。”他的聲音低沉沙啞，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。

然而這個答案顧彥注定要讓他失望。

事實上，秦曜也是明白這一dian的，只是就像垂死之人，不zuo最后的掙扎，總是不太甘心一樣，總是要問一問的。

顧彥側(cè)首回tou，斜睨了他一yan，笑：“你真的想要聽嗎？”

秦曜的手緊了緊，眸光低暗。

“我不記得了，一絲一毫都不記得了?！鳖檹┳爝卨ouchu殘忍的笑意，“現(xiàn)在可以松手了嗎？”

秦曜沒有松手，他閉上yan睛。

好半晌，他重新睜開雙yan，他一diandian的，louchu一抹慘淡的笑：“不記得也好。”

顧彥挑眉，目lou疑惑。

“因為不記得，所以師父才會那樣對我，我知dao，這些都不是師父的本意?！鼻仃渍f著，yan睛一diandian重新恢復(fù)光芒，“就像我一樣，因為沒有認chu師父來，所以才會不小心傷害到你，這也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
他說完，似乎越發(fā)jian定自己的這個想法。

又像是，發(fā)現(xiàn)了唯一的救命的稻草，不惜一切也要抓住，讓自己不至于墜ru無底深淵。

“師父不記得了，沒關(guān)系，我記得就行。”秦曜說。

他深淺不一的雙眸中浮現(xiàn)淡淡的希冀，仿佛重新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。

那些銘記的東西如此珍貴，是他一個人的珍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