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衍”電話那頭傳來梁棲含糊不清地聲音,像是喝了酒。
“我聽說紀野他爸媽進牢了沒想到他們竟一直這樣對你,你怎么不跟我說呢?”
“不過他們坐牢了,我也逃了紀野的婚,你也該消氣了吧?”
梁棲嘟囔兩聲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知道你還愛我,我之前也不是故意欺負你的,我就想看看你愛的到底是救命恩人的身份還是我梁棲?!?/p>
“但這也不重要了至少我在你的世界里是最特殊的那個,不是嗎?”
“我喝醉了,我想你了,你過來好不好?”
她以為自己放低姿態(tài),紀衍就會像以前一樣,無論她說什么都會飛奔到他身邊。
但紀衍卻只覺得可笑,語氣冰冷:“梁棲,你喝醉了就去睡覺,別來煩我?!?/p>
“在你一次次戲弄我的真心,甚至將光洋的事情當(dāng)眾說出的時候,我就徹底不愛了。”
“你讓我覺得惡心?!?/p>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順手將這個號碼也拖進了黑名單。
紀母回來后,紀衍便將繡坊的事暫時交給了信得過的繡娘。
理療室里光線偏暗,艾草的氣息混著淡淡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漫。
紀衍正專注地調(diào)整著銀針的角度,梁歆憶忽然開口:“那條項鏈的線索,查到一些了?!?/p>
紀衍的手頓了頓,抬眸望向他:“什么線索?”
“李光洋失蹤前,曾戴著這條項鏈去見過紀野,監(jiān)控拍到他和紀野在街角有過短暫的爭執(zhí),項鏈似乎就是那時被紀野扯走的。”
“只是監(jiān)控畫面不夠清晰,暫時沒法作為直接證據(jù)?!?/p>
紀衍攥緊了手指,指節(jié)泛白。
前些天警察局局長也曾打電話給他。
因為這些年張毅和向憐挪用紀家財產(chǎn)暗中勾結(jié)了不少人,警方順著線索便查到李光洋尸體發(fā)現(xiàn)的地方正好是他們每次合作交易的地方。
李光洋的死,他們一定是知情的。
就在這時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理療室的門被猛地撞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