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夜撇了撇嘴:“禮部啊……禮部多無聊。你就不想跟我一起去上陣殺敵,封狼居胥嗎?”
懷雍心頭一熱,轉眼又冷靜下來。
哪個少年兒郎沒有“上馬擊狂胡,下馬草軍書”的理想?
但別人都可以,他不可以。
他現在已經夠惹眼了。
不如做個清貴的官,陪伴在父皇身邊以報養(yǎng)育之恩。
清靜。
赫連夜雖不解,卻沒有啰嗦,看了一眼他身邊伺候的人,伸手把懷雍拉到走廊的角落,附在他身邊悄聲說: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今天盧敬錫不怎么搭理我們,很不自在的樣子嗎?”
懷雍:“有嗎?”
赫連夜痞氣一笑:“有啊。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懷雍:“……為什么?”
赫連夜俯身下去,暖息呵在懷雍的耳背,懷雍一向肌膚敏感,被拂過的地方立時微微泛紅起來。
好癢。
懷雍忍著發(fā)癢想躲開的沖動。
赫連夜在他梳理齊整、紋絲不亂的耳鬢邊曖昧輕語:“我聽說,昨晚盧敬錫的母親給他身邊的丫頭開了臉。他跟我們不一樣,已經不是童男子了?!?/p>
吃藥
其實這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懷雍知道。
貴族家的兒郎都會有這一天。
但他還是霎時間滿臉通紅了。
這時的懷雍到底還太年輕,想藏也很難藏住心思。
今年他十七歲,還不懂情事。
其實在前年,他滿十五時,皇后就問過父皇,要不要給他找個年長干凈的宮女來教導他人事。
父皇沒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