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這個死孩子,自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,也不肯澄清說我是他的媽媽,那些人,那些人都要報警了。我真想打死他,余多你這個多余的傻子?。 ?/p>
張興皺著眉問道“聯(lián)合基金是什么意思?。窟@個房子不是你爸爸的么?你也是他的唯一的女兒,就算是他要把房子直接給余多,那現(xiàn)在余多都成年了,有權(quán)利決定是不是賣掉房子???”
方敏抽抽搭搭的說“我爸爸當初把這個房子放到了他的老朋友和他幾個學生的手里。讓他們幫著監(jiān)管到余多成年。
但是現(xiàn)在這個房子要想賣的話,雖然別人干涉不了,但是要通過那個基金會的。我……不想讓他們知道?!?/p>
張興心中雖然失望,但是還是慢慢的安撫著“沒事,別著急,我們慢慢想辦法。你之前說你爸爸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你的兒子,然后也是放到了一個基金會里,是同一個么?”
“嗯嗯,是的,就是這個。我爸爸,他……他就是什么都不想留給我,才會這么煞費苦心的。他到底是不是我爸啊。”
聽著方敏的控訴,余多無動于衷的慢慢往自己的臥室走去。
對于上一世關(guān)于這棟房子的記憶,余多是模糊的。
方敏剛回來三天,他就接受了b大數(shù)學系的特招邀請,并且為了參加全球數(shù)學大賽,早早的去了集訓營。
再后來,他的所有記憶幾乎都是在實驗室,研究所,沒完沒了的數(shù)據(jù)。
至于這棟房子,他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整個下午,余多都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。今天晚上要去b大上晚自習。
到了五點,余多就有點坐不住了,因為要能看見賀圖南了,他感覺有點興奮。
余多在自己屋子走了兩圈,然后坐到了自己的床上,輕輕的抓過自己的六角恐龍魚。
一下一下輕輕的撫摸著,和它拉著手。
玩偶因為年頭太久了,都被洗的得有些發(fā)白了。
直到了要出門的最后一刻,余多才從自己的房間出來。
他目不斜視的走過客廳,到玄關(guān)處穿鞋子。
張興在沙發(fā)上好笑的看著他的刻板動作。
然后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,看了一眼在主臥睡著的方敏。
稍微的壓低聲音說道“你是叫余多是么?”
余多正在穿鞋子,動作微微的停頓了一下,就像沒有聽到一樣,繼續(xù)的系鞋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