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?”
“甜蘿真的很好的,你倆又都是醫(yī)生,很登對啊!找個合適的時間就把婚定了吧,她那邊沒什么親人,但我們自己家這邊還是得請一請的,你舅舅啊叔叔長輩,也得有幾桌,你看選什么酒店吧……”
楚惜辰震驚,“媽?我和甜蘿是普通朋友!”
“哎呀害什么臊啊?別不好意思承認,你在這方面就是太不主動了,可別讓人家女孩子寒心……”
“媽!”楚惜辰壓著心里的煩郁,“我要怎么說你才明白?真的是你想多了,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,難道人家給你說了她是我女朋友嗎?”
“……”陳娟一愕,“這倒是沒有,但這還用說嗎?一看就能看出來,人家對你那態(tài)度,對我這態(tài)度,這,這不是明擺著想做我家兒媳婦嗎?”
“你真想多了!我們啥事沒有?!背С礁愕盟馊珶o,說著站起來就想出去。
“站住!”陳娟這幾天本來沉浸在有兒媳婦了的歡樂中,沒想到卻聽到楚惜辰這番言論,這簡直就是正沐浴春風的時候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。
陳娟拉著臉,瞪著他道:“以前就算啥事沒有,以后也可以有!這姑娘我就看著好,你也別挑剔,就她了!我改天就直接問問她,愿不愿意做我兒媳婦,人家要是點了頭,我就招呼家里長輩們聚一聚,把婚訂了!”
楚惜辰的怒氣再也壓不住,憤然道:“媽,你到現(xiàn)在是還想搞包辦婚姻嗎?我和她沒感情,這不是害人害己嗎?你要真搞什么訂婚之類的,那你就去訂,到時候結婚你也代替我去結了!”
楚惜辰說完轉身氣沖沖走了出去。
陳娟還從來沒見兒子對他發(fā)這么大的火,一時呆立當場,沒過一會兒,就又聽到大門傳出“哐”的一聲,原來,楚惜辰直接拿了客廳的包走了,連睡衣都沒換。
楚惜辰坐在車里,這時才黎明時分,東邊還只翻出一片魚肚白,周圍寂靜,只有昏黃的街燈映照著旁邊矮小的綠植。
楚惜辰抽出一支煙,點燃深深吸了一口,片刻后薄薄的煙霧才隨著嘆息吁了出來。薄煙緩緩飄散,心中的煩郁卻并沒因此消減半分。
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陷入這樣煩躁的處境。老媽催婚到逼婚,弄來了甜蘿,寧安愉又對他那樣,現(xiàn)在還耐在家里不走,這他媽都是什么事兒。
他現(xiàn)在腦子里很攪合,不知道對寧安愉的感覺究竟該怎么定義,是單純的肉欲,還是已經(jīng)對寧安愉產(chǎn)生了感情,又或者說,自己是不是延續(xù)了上輩子對寧安愉的感情……
就算上輩子他那樣對自己,難道今生,自己還是禁不住他的誘惑,還是要為他動情嗎?
媽的!怎么會有這么操蛋的事!
楚惜辰抽完了兩支煙,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些。只是他暫時不想回去面對老媽的數(shù)落和無賴寧安愉,直接開車回療養(yǎng)院。臨走時給老媽發(fā)了微信,說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