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誠說著,把支票和名片都一起雙手遞給了站在喬鴻羽旁邊的女助理。
女助理喬麗是喬鴻羽堂姐,三十出頭的年紀,穿的運動服,短發(fā),袖子擼到了手肘,看起來就一副成熟干練模樣。她自始至終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,這時看了眼喬鴻羽,見他沒有反對,便接了過來,道:“吳先生既然有這誠意,那我們就收下了?!?/p>
喬鴻羽這時才一笑道:“既然潘總是無心的,我還能說什么啦?算我自己倒霉了。這事兒就到這兒了,您請回吧?!?/p>
“好好好!那喬先生好好休息休息,我們就先走了!”潘誠忙道。
寧安愉也禮貌點點頭,便想和潘誠一起離去。
“寧先生是吧?能等一會兒嗎?”喬鴻羽忽地叫住了他。
“……”寧安愉回頭。
“請坐吧!”喬鴻羽含笑指指旁邊的椅子。
一會兒,病房里就剩下了他倆。
寧安愉把病床邊的椅子往外拉了拉坐了下來,雙肘支在椅子扶手上,向旁傾著身子,側頭看著喬鴻羽,木著一張臉問:“你想聊什么?”
寧安愉對他沒有好感,而他也感覺到對方對他也是如此。
“寧先生既然主動來道歉,怎么神色看起來,卻像是迫于無賴啦?”喬鴻羽靠著床頭,有幾分慵懶,睨著他,嘴角噙著一抹輕笑。
在飯店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人對楚惜辰的態(tài)度不太正常。態(tài)度,眼神,都不正常。對于一個學表演的人來說,他是很能從別人的表情洞察別人的心理的。再加上,同一類人或許都能通過某種感覺,發(fā)現(xiàn)隱藏在人群中的同類。
寧安愉迎著他的目光,挑了挑眉:“喬先生對我的道歉不滿意嗎?或者你還有什么別的條件你可以說出來聽聽?!?/p>
外面雨如瓢潑,屋內(nèi)空氣都變得沉悶。
“寧先生這樣說像是我要故意為難你似的,其實怎么會啦?我和惜辰關系很好,算是青梅竹馬,你既然是他朋友,也就是我的朋友。不過,你和他算朋友嗎?我看,他好像不想搭理你。”喬鴻羽仍舊帶著笑意,不過這話里卻暗藏了幾分挑釁。
寧安愉眉頭皺了起來,什么意思,青梅竹馬?關系很好?他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!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,這是向我shiwei啦,看來自己的直覺還真他媽準,這個小白臉還真是對他有意思的gay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