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道靈力不斷的涌入,沖撞著銅門,在上面留下坑坑洼洼的凹凸。
過了許久,銅門還是沒有開啟的痕跡,陳國的領(lǐng)頭人不耐煩的揮動衣袖,更加狂暴的靈力注入。
“沒用的。這扇銅門用武力打不開?!绷执髱熡^察許久,出言一語,他再一次舉起手中的探盤,手掌向上推動,催動探盤不斷的攀升。
眾人見狀,紛紛收回靈力,避開林大師的探照范圍。
時舒塵不再看這群人,她的目光落在水霜簡的身上,看見了什么,她突然蹲下身子,手背蹭住水霜簡的衣衫底部,淺綠色的外襯上,沾染了一層不易察覺的灰色。
她認(rèn)真的將上面的臟物拭去,那仔細(xì)的模樣,生怕灰塵玷污了水霜簡的干凈。而后輕她快的站起身,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人,在等一句夸獎。
水霜簡從她碰到衣衫的時候,就低垂著頭,怔怔的看著她。在她站起來時,視線相對,那渴求的目光刺的人心一陣陣的發(fā)軟。
“以后別這樣?!彼喺f不上是什么心情,她的語氣沒有起伏,看著她眼底一點點變暗,心里莫名的發(fā)酸,她轉(zhuǎn)開目光,刻意不與人對視,語氣無端柔了下來:“只是一點灰塵而已。”
“況且炎國太子不是認(rèn)識你嗎?別影響了你在外的形象?!彼M(jìn)一步解釋,時舒塵委屈的模樣讓她不忍說出別的話語。
她心中隱隱發(fā)慌,眸中透著迷茫,時舒塵擺在明面上的身份她從不懷疑,背地里的隱瞞的,她也無力深究。
“這樣啊?!睍r舒塵了然的點頭,她瞧著不愿看她的人,暗自嘆息。不能太心急了,水霜簡表面不說,內(nèi)心對她還是存有防備之心。
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響擾人心緒,頭像被猛的敲打了下,鈍鈍的疼。
水霜簡循聲望去,巨大的古銅門被緩緩?fù)崎_,山體的內(nèi)里漆黑一片,靜默的讓人脊背發(fā)涼。
她深吸一口氣,抑制住竄上心頭的不詳。
時舒塵余光掃過她,不露聲色的往前邁了一步,擋住她的視線。
距銅門二十米外的長線附近,眾人迫不及待的準(zhǔn)備沖入,林大師剛把遺跡門打開,一個個身影躍然向前。
炎川站在長線外,目光灼灼的盯著遺跡,身子卻一動不動。嚴(yán)國人沒得到號令,也都不敢行動。
“皇兄,我們還不進(jìn)去嗎?”站在炎川旁邊,身著華麗妝造的男子擔(dān)心被人搶了先,忍不住催促。
炎川記著時舒塵的話,不敢冒然前行:“不急,等人進(jìn)的差不多了,我們再進(jìn)?!?/p>
男子還想多說什么,被身旁的人拉?。骸傲首?,太子殿下這般,自然有他的考慮。”
六皇子緩過神來,意識到剛剛竟然想要質(zhì)疑皇兄,嚇得連忙噤了聲,對著拉住他的人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水霜簡和時舒塵緩步朝著遺跡入口走去,嚴(yán)川放至xiong前的手臂抬了些,在時舒塵路過嚴(yán)國人身旁時,他為了避免時舒塵的身份被發(fā)現(xiàn),招惹厭惡,只是對她微微頷首。
“可惜了?!睍r舒塵惋惜的望了眼沖在最前方的人,神色淡漠,對于將要發(fā)生的事情嘆了口氣。","chapter_title"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