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舒塵倒是不在乎的按住那層皺起的手皮,無所謂的笑笑:“我強迫癥,不擠掉看著難受,總?cè)滩蛔∪ッ??!?/p>
“該的?!彼嗀煿至艘痪?。
又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,水霜簡和時舒塵才準備去尋血河的終點。當她們走到炎川等人面前的時候,不僅炎川是那幅恭敬的模樣,就連六皇子,李符等人也是滿臉的敬重。
時舒塵懶得多管這些事,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礙事。她先是問炎川要了一瓶水放入儲物器中,才安排人出發(fā)。
水霜簡就在她身側(cè)站著,見她真要了一瓶水,心中還微微詫異了一下。
剩下的人察覺到有人要走,先是看了一眼,瞧見他們不是為了橫渡血河,而是去找血河的終點,紛紛作罷。
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的命能夠支撐他們找到血河的終點。
血河的前方還不知道蘊含著什么危險。時舒塵一路上拉著水霜簡的衣袖,為了不讓水霜簡察反感自己的感情,她刻意的不去拉她的手,只是衣袖揮舞間,兩人的手背還是會不經(jīng)意的擦過。
時舒塵有心留意水霜簡的情緒變化,見她沒注意到這回事,心下翻滾著雀躍。
炎川和六皇子走在前面開路,李符和木蕭則是站在后面,四個人將兩人夾在中間。這種站位不知是什么時候形成的,炎川總是有意無意的加快步伐,一直保持在前排的站位。
時舒塵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是收回視線。她從炎川的幻境中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什么,對皇位不感興趣,對別的倒是不余遺力。炎國皇帝若是知道了他千防萬防的太子對他的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,不知會是何種情感。她打算觀察一番,人若是可用的話,她不介意幫助炎川實現(xiàn)他的愿望。
血河并不是一條直線,走過數(shù)公里后,很明顯的回折了一道彎,盤旋了著拐過一圈,而在圈子的中央,是一片十平米左右到土壤,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黑紅,是一片粉白,在一眾包圍中顯得格外起眼。
炎川先一步注意到這個情況,他拽住六皇子,讓其先停下來,自己一個人去探查。他順著拐彎一路走到那片不同土壤的一側(cè)蹲下身,從袖口取出一塊黑色的手帕,小心翼翼的用利刃從邊緣挖了一些。
他捏著得來的土壤來到時舒塵身前,將手帕遞給他:“這片土壤與其他地方的不同,不知是否有什么價值?!?/p>
時舒塵指尖的靈點湮滅,從一開始她就盯著炎川挖土的姿勢,自身也保持高度警覺的狀態(tài),即使血河突然的襲擊,她也能很快的把人救回來。
時舒塵接過手帕看了看,把她遞到水霜簡的面前,面色凝重:“這土里面血腥味明明很濃郁,里面也浸透了大量的血液,在這個位置,還能保持這種顏色,只有一種可能?!?/p>
水霜簡也想到了,兩人四目相對,同時開口:“陣眼?!?/p>
這個陣眼是獨立于陣法的存在,卻又關(guān)聯(lián)著陣法??礃幼樱谘拥谋M頭是還隱藏著一座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