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霜簡收劍入鞘,她點著額頭中心,淡淡的“神”字浮現(xiàn)而出,又鉆入皮膚底層:“城門已然關(guān)閉,那就先把城門打開?!?/p>
她不回應(yīng)時舒塵,一味的拉開門,纖細的身形擋在門口,門外是七八個黑袍人,他們排成一列堵在門前。
水霜簡怒極反笑:“趕著送死的人倒是少見?!?/p>
這些黑袍人像是沒聽見女子的話般,齊刷刷的抬起手臂,寬大的長袍隨著抬起的動作向下滑去,漏出常年不見陽光的變態(tài)白。
水霜簡恍惚著抬起劍,劍尖指著站在中央的黑袍人,不同于其他人的不露聲色,這名黑袍人似乎有意暴露自己。
他率先發(fā)起攻擊,長臂直沖沖的朝著水霜簡的心臟襲去,后者手腕抖動,長劍翻轉(zhuǎn)改變方向。
黑袍人的手臂與劍柄相撞,在這名黑袍人身上,水霜簡感知到一抹不同的氣息,她瞇起眼,在兩人最近距離時,黑袍人快速說了幾個字:“明日陣法強行啟動?!?/p>
他說的很快,生怕被其他黑袍人聽見,水霜簡眼神冷凝,一腳將黑袍人踢遠。下一刻,劍氣四散,掀起數(shù)丈灰塵。
剩下的黑袍人快速穿過灰塵,進入房間。
里面已經(jīng)空無一人。
傳話的黑袍人捂著腹腔,吃力的爬起來,離他最近的黑袍人拉了他一把。
“拜托,救救白城。”那人暗自祈求。他和夜輕之最后的希望都落在了兩人身上。
明日后,白城還會不會存在。他閉上了眼,黑色的衣袍蓋住了他不經(jīng)意流露的情緒。
“走,將此事上報給主?!彼蚝笸巳?,盡可能的拖延時間。
時舒塵先一步將要被抽取靈根的修煉者帶走,大陣處的千人有太多黑袍人看守,一時無法脫身。
牧啟和吳同白則是趕去了城門處。
八名侍衛(wèi)守在城門口,察覺到牧啟兩人的氣息,他們手中的長毛紛紛向前推了些:“白城只進不出?!?/p>
冰冷的機械音傳來,牧啟不耐的嘖了下。
“進來時,你說的是不超過一個月就可以出來。”牧啟反駁。
“政令已改。不得出?!睆娪驳脑捳Z從鎧甲下傳來。
牧啟不再多廢話,不再有意壓制自己的實力,即使被天道壓制了許多,他全力一擊也不是這些侍衛(wèi)可以輕易抵擋的。
他擒著長刀劈在侍衛(wèi)的鎧甲上,皸裂的細紋布滿鎧甲的各位部位。
“不得違抗城主政令。”侍衛(wèi)被長刀壓的半蹲下去,口中不斷重復(fù)這句話。
牧啟眉頭緊皺:“你們城主早就不知被關(guān)哪去了?!?/p>
這些人是頭腦不清晰嗎?城主都多久沒出現(xiàn)了,如何能發(fā)政令。
水霜簡趕來:“住手?!?/p>
牧啟手中的力度泄了些,他不解的看向水霜簡。
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鎧甲里并無人嗎?”她離的更近了。
經(jīng)她一提醒,牧啟抬眼,長刀挑開侍衛(wèi)的頭盔,里面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