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舒塵忍著笑意順著她。
禁制解除,兩人的身形重新顯出,牧啟本就離的最近,也最關(guān)注。他快步走在時舒塵前兩米的位置停下,躬了一禮:“宗主?!?/p>
他定定的望著時舒塵,剛毅的臉上是化不開的擔(dān)憂,時舒塵對他點頭:“我沒事?!?/p>
牧啟張口反駁:“可您都暈倒了?!?/p>
炎川等人也圍了上來,一個個的想詢問情況又不敢的樣子成功讓她柔和了眉眼,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身體后,一圈人才放下心來。
夜輕之?dāng)D在外面的位置,她指尖抵在額頭,狀似不解的道:“這陰陽玉為何化成粉末了。”
在場除了水霜簡和時舒塵知道這是復(fù)刻的外,其余人都把這個當(dāng)成真的了。雖然一開始水霜簡說了這是假的,可釋放的那一擊又讓人懷疑它是真的。
水霜簡自然不會和他們解釋,她淡淡的掃過散落在地,隨風(fēng)飄散的細(xì)密粉末,沒了半點興趣。
“不管真假,陰陽玉已毀,留在這的也沒什么意義了,回去吧?!彼嗈D(zhuǎn)身往回走。
“哎,這一路上傷亡了那么多人,可惜了?!毖琢几锌痪洹?/p>
“呵?!币馆p之冷笑,她不以為意的邁動步伐:“還不是他們貪圖神器,若非如此,怎會丟了性命?!?/p>
炎欣拽了拽她的手臂,讓她說話注意點。
水霜簡聽著身后人的交談,微不可聞的蹙眉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夜輕之說的不無道理。
可往深處想,又總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。每次毀滅陣法的時候,這種感覺都會竄上心頭。
她穩(wěn)穩(wěn)的扶著時舒塵,她的身體好了很多,但內(nèi)傷還需一段時日的調(diào)養(yǎng)。
回去的路輕松無比,有了來時的經(jīng)驗,再加上黑袍人已死,古地除了寒冷外再沒碰到其他。
“沒遇到玄冰?!彼唩頃r有人說古地存有玄冰,本想帶一塊給那人的,想來是遇不上了。
時舒塵挑眉:“要找找嗎?”
水霜簡念及她的身體,天寒地凍總歸是不好的,她拒絕:“有緣再來吧。”
在他們走后不久,復(fù)刻的陰陽玉重新凝結(jié)成塊。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女子接住緩慢掉落的兩枚玉佩,她勾住玉佩的邊緣,周身冷冽的氣息比起古地不落下風(fēng)。
她的皮膚是一種病態(tài)的白,幾近透明的身形走了幾步,來到時舒塵吐血的地方,她半彎下腰,清冷的面容上不帶感情。
血液凝固而成,形成水滴狀漂浮在女子的身前。她觀察了會,隨意轉(zhuǎn)身,又來到水霜簡給時舒塵治療的地方。
她在此處駐足了半刻鐘,眼底浮現(xiàn)久違的情感。兩指夾住復(fù)刻的陰陽玉,指骨用力,兩枚剛凝結(jié)成的玉佩又重新化為煙塵。
“咳咳。”女子劇烈的咳嗽起來,她手背抵在唇上,想要克制,可咳嗽的越發(fā)猛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