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簡單單的幾根光線就是陣法的全部。
水霜簡懶怠的模樣一掃而盡,她疑惑的看著這個陣法。浸入骨子里的寒氣,她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她露出一點舌尖順著上唇輪廓繞過一圈,齒間輕咬,酥麻的刺痛讓她回過神來:“倒是我小瞧了這人。”
她漠然的轉(zhuǎn)過身拉住時舒塵的手腕離開陣法圍繞的圈,在穿過那道無形的圈時,滾燙的溫度席卷了兩人的皮膚,白皙的肌膚瞬間通紅。
水霜簡毫不在意的來到夜輕之的身前,她幽深的瞳孔縮小一圈,沉聲道:“往后退?!?/p>
夜輕之微微一愣,她后知后覺的點頭往后退:“師傅不需要我?guī)兔α藛???/p>
水霜簡額角直跳:“等會再說。”
炎川等人也都跟著退至一邊。
“這究竟是什么陣法?!睍r舒塵不明所以的被拉到身后,腳步虛浮的踩在地面上,松軟的泥土有種不切實際的觸感。
水霜簡的秀發(fā)被無形的風吹的翻飛,身后的人只能看見她精致流暢的下顎線。
“我還不知道。”無力感升起,和在炎國的陣法一般,她根本無法辨別這是何種陣法:“這個陣法讓我心生寒意?!?/p>
她盯著眼前這個快的只剩虛影的陣法深吸一口氣:“看來又只能強行摧毀了?!?/p>
她緊咬下唇,修長的手指順著陣法的紋路點去,在某一剎那,與旋轉(zhuǎn)到此處的陣法撞擊在一起。兩者交碰間產(chǎn)生的煙霧遮住了所有人的視野。
淡淡的血腥味傳出,時舒塵呼吸滯住片刻,她下意識的想要拉回身前人,手在觸及到衣角時卻陡然間停住了。
不行,現(xiàn)在拉回她,所產(chǎn)生的反噬之力反而會傷害到水霜簡。
時舒塵凝神閉氣,她圍繞陣法和兩人打下一片禁制,隔絕外界的探索。
牧啟站在禁制外層,一開始的白霧已經(jīng)消退,他站的筆直,剛毅的面容正靜靜的對著眾人。
炎良看不見禁制里發(fā)生的事情,好奇的詢問:“水姑娘不是說讓夜輕之幫忙嗎?怎么不讓她也一并入了禁制?!?/p>
夜輕之弱弱的點頭,她雙手捂住xiong口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看著冷然的牧啟:“牧大哥,我要進去嗎?”
牧啟不動:“宗主還未說話,你且在這等著?!?/p>
夜輕之哦了聲,她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低下眉眼,隱住里面的無盡嘲諷。
陣法轉(zhuǎn)速緩慢下來,最后停留在原地。水霜簡抽回帶血的手,她隨手捂住,面上痛苦一轉(zhuǎn)而過:“差不多了?!?/p>
時舒塵心疼的撥開她捂住的手,細細麻麻的傷口遍及半根手指,她捧在手心吹了吹,長睫蒲扇,從儲物器中取出一瓶藥粉撒在傷口處。
“還疼嗎?”
水霜簡笑:“不疼了?!?/p>
觸目可及的是時舒塵用心的包扎,她張了張嘴,心頭化成一灘水:“謝謝?!?/p>
時舒塵包扎的手頓了一瞬:“你我之間不必言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