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膽敢擅闖神耀宗的領地?!睘槭椎囊粋€穿著黑袍的男子冷聲喝道,手中的長劍斜指水霜簡。
水霜簡無意多和他說話,她雙手隨意的擺放在身側:“續(xù)命之陣,早就該湮沒于世間的陣法,你們怎么敢的?”
她的聲線沒有絲毫起伏,仿佛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話。
對面的黑袍男子明顯是愣了一下,聲音跟著冷硬了不少:“找死,妄加揣測神耀宗的事情。”
水霜簡朝他一步步走去,平緩的:“神耀宗?誰給你的臉?讓你敢來玷污了神耀的清名?!?/p>
說完最后一句話,水霜簡停下了步子,黑袍男子的劍離她不過一米遠,她漠然的看著那柄劍,冰冷的劍刃上刻著幾個古老而又晦澀的文字。
明明孤身一人,說的話明明沒有一絲感情,黑袍男子無端的畏懼了一下,眼前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了,讓他不住的往后退。
“弱意?!鄙n老暗啞的聲音從遠處飄來,像是從喉嚨眼里擠出來的,破裂的被風一刮就碎了。
是那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。他站起了身子,渾濁的眼睛睜大,銳利的鷹眼直勾勾的盯著水霜簡。
弱意往旁邊一站,手中的劍跟著被他甩在了身后。
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,便是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,像是漏風了的玻璃渣子,病態(tài)而又難聽。
“正好血祭還缺人,她正好可以?!崩险呶孀∽?,血液從嘴角滑過,黏稠的液體將他對胡子粘在一起。
水霜簡漫不經(jīng)心的看了一眼老者,嗤嗤的笑了兩聲:“血祭?我嗎?”
“生老病死,何不尊崇自然法則,非要尋這逆天之法。”
老者似乎也是笑了一下,胡子飄動:“無知無畏的小輩,是在說教老者?動手,這幾日人血少了許多,陣法一直無法啟動。就讓這人,融為陣法的一部分?!?/p>
老者一聲令下,在場的十幾個人紛紛拿著武器圍了過來。
靈力四溢,殺氣騰騰。
水霜簡閉了一下眼:“當真是無所顧忌。打著神耀宗的名義,怎敢的?”
“洛鴻。”她低喝一聲,手中一柄淡綠色的長劍緩緩而出,劍身覆蓋上一層若有若無的液體,古老威嚴的文字篆刻其上,整把劍都在震動。
水霜簡素手一握,洛鴻劍瞬間安靜了一來。她的眸子一點點變深。
“以神耀之名,行不義之事,當誅?!彼喪种虚L劍揮出。
這是在下界,她